我想说甚么,却觉喉咙口一甜,话已说不出来,人一下向前倒去,仆倒在地,便再也不晓得了。
他俄然笑了笑道:“楚将军,黄金即使久埋泥土,终有一天要发光的,楚将军前程无量,真令人羡慕。”
此时唐开在我保举下,进入军校当教官。教官固然不是个大的官职,职位倒也不算太低,唐开总算承诺下来。固然我是在帮唐开的忙,但是唐开承诺时我倒松了口气,好象我有求于他似的。我一向对萧心玉感到惭愧,总感觉我如果能够看得远一些,萧心玉不必然会死。
一个下人啧啧了两下嘴道:“唐蜜斯可真看不出她,手可真辣,唉,来了三次,倒杀了两个大人的侍妾,大人都要心疼死了。”
新军中大多军衔不高,名义上是太子和文侯主持,现在实际主持的是邓沧澜。我和李尧天到了议事厅,大小将领大多已到齐了。邓沧澜在上首坐定,他脸上非常安静,身边有个风尘朴朴的将领,大抵刚赶到,脸上还带着很多灰土,倒是一副惶急的模样。等我们都坐齐了,邓沧澜道:“各位将军,这是文侯大人刚派出的急使钟尚将军,他带来了一条告急军情。”
此时北宁城的战役已停歇下来,蛇人围而不攻,看模样真是要等开春后再大肆打击了。文侯密令北宁守军慢慢退兵,此时北宁城另有守军五万,如果再耗损下去,蛇人固然打不破北宁城,但这五万守军迟早会在城中耗损完,那些撤返来的守军一回到帝都,个个如释重负,纷繁歌颂文侯能够当机立断。听着他们的议论,我又有些茫然,当时我只想着军队守在北宁城能够让沿途村庄获得安然,但也没有想到那些兵士一样是人,一样也想获得安然的。在北宁城死守下去,或许另有可为,但军心必将一天比一天下降。这方面看来,我想得实在没有文侯远。
新军军纪已严到刻薄,邓沧澜性子随和,但治军却极其严格,而这批新军又都是新参军的,更从命号令。此时城外的人都已入内,方才驻扎之处的草被踩平了,看得出是一块块整整齐齐的方阵。我也不由有些对劲,固然我练兵不久,但这一个多月来我一向兢兢业业,不敢怠慢。加上我的前锋营有五分之一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从战役力而言,四万新军,只怕之前锋营为最。
传他八阵图,于我只是举手之劳的小事,他如此打动实在让我感觉受之有愧。他站起家后,又在身上摸来摸去,俄然摸出个小小的圆球道:“楚将军,大恩不敢言谢,尧天也有点小东西想请楚将军笑纳。”
四周的人俄然都静了下来,从楼上走下来两个女子。这两个女子穿着一模一样,年纪也相仿,生得都很美,不过一个看上去很荏弱,另一个眉宇间却带着豪气,倒似一柄出鞘的快刀。那两个女子到了太子跟前,敛衽一礼道:“殿下,微臣有礼。”
听得这个动静,我只感觉天旋地转,几不知身在那边。我能够升到下将军之衔,那已是破格汲引了,做梦也想不到竟然另有这类事,怪不得文侯让我早晨插手阿谁宴会。路恭行看到我呆呆地站着,只怕感觉我是欢乐得傻了,拍拍我的肩头道:“楚将军,呵呵,如果我们当初前锋营的二十个百夫长中能出个继任武侯之人,我想君侯也会欢畅的,他当初就很正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