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了点头,又道:“快帮我把他放到我的顿时,立即让人向大人汇报。”
在攻城门的那一拔蛇人前面,有一架庞大的攻城车正缓缓开来。这类攻城车能力惊人,若能冲到城下,再厚的城门也经不住两三下,在高鹫城时也幸亏劳国基捐躯炸断了导轨,我们才逃过一劫,此次一返来我就向文侯提出过,是以已有了筹办,此时见蛇人公然又以攻城车开道,我不由舒了口气,道:“让弟兄们速作筹办,等它们靠近护城河时再说。”
这是个新兵,说到这话时有种感激涕零之意。如果太子来了,那定是文侯让他上来的,以太子脾气,一准不肯来看这类血腥场面。不过,太子能来,对火线兵士的士气也大为鼓励,我向后瞟了一眼,只见一群人已上了敌楼,打着的恰是太子的灯号。有人在叫道:“太子殿下也来了,弟兄们,死也要顶住!”
蒲安礼把那木盒捧到文侯跟前,边上一个参军已接了畴昔,敲了敲,才交给文侯。文侯揭开盖子,眉头俄然一扬“咦”了一声。我心中大为猎奇,不知内里是甚么东西竟然让文侯都如此吃惊,但隔了几小我,我也不敢挤到他身边去看。这时文侯从盒子里取出一个卷轴,拉开看了看,我看着他,但他脸上全无非常。半晌,文侯忽道:“拿笔来。”
前锋营的兵士们都听得出神,连边上友军的兵士也有很多在听着,一时候四周鸦雀无声,半晌,有小我俄然道:“楚将军说得恰是。现在背城一战,帝国存亡在此一举,本日为国战死,必会流芳百世。”
再这么下去,我们倒要作法自毙了。我心中一凛,本来我只想着将它们引上前来,是以将蛇人放得甚近,但没想到蛇人会有对于火攻的体例。我看了看,大声叫道:“射那攻城车,不要管别的!”
杀退了这蛇人,我抹了把汗,看看四周。钱文义守在我右手边,曹闻道则在我左边。钱文义那儿正将几个扑上城来的蛇人逼了归去,曹闻道则和几个兵士正与一个蛇人缠斗。他的力量固然不及陈忠和蒲安礼那样惊人,却也在凡人之上,那蛇人被五六个蛇人的长枪逼住了,曹闻道手中的大刀雨点般正往那蛇人狠剁,每一刀下去,蛇人身上便被砍开一条伤口,翻出白生生的肉,又涌出鲜血,溅得他满脸都是。那蛇人已死了大半,曹闻道却还在不依不饶地剁下去,仿佛非将它剁成肉泥不成。
蛇人的第一次冲锋是第二天凌晨。雨已经停了,我把前锋营分红了两组,轮班站岗,天刚开端发亮的时候,俄然从了望哨上收回了警报。统统轮值的兵士都涌上了城头,在南门上,毕炜派过来的一个小队也推了二十架雷霆弩上城助守。
我正胡思乱想着,曹闻道在一边惊叫道:“楚将军!”我又是一凛,眼角已看到头顶有个黑影砸下来,恰是那块石头。这石头被那两人挡住,失了向前之势,正落向我的头顶。我心下大骇,单脚猛地一蹬,人向后冲出了几尺,那石头正砸在我的脚边,将城砖也砸出条缝来,还弹了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