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伸了伸懒腰,走上城头,嘴里啃了几口干饼。城里搜出来堆积如山的财物,可食品还是少得不幸,平常也只好仍然吃干粮度日。也实在有点佩服守城的共和军,在那么艰苦的前提下,竟然还守了那么多天。
他吓了一跳,嘴张了张,大抵还想问我那女子是如何死的,看我一脸冰冷,却没说,扭头跑向我那小屋。
我喝道:“立就立!”
路恭行道:“是啊。城中蛇人不是一条两条,并且已会用兵器,如果在山外某处,共和军驯养了一支蛇人军,我真想不出该如何对于。”
那具焦尸已经烧得很不象样了,收回阵阵恶臭。高铁冲吃力地走下轮椅,他的亲兵扶住他走到那焦尸前。他蹲了下来,道:“给我把刀。”
我道:“是啊。”
我已怒不成遏,喝道:“田将军!”
我不知路恭行说这些做甚么。我没看过多少书,做书籍的那种纸张的制法已经失传,现在的书多数用的是皮纸,是把牛羊之皮细细打磨脱色,一本书厚一点就要用到五六头羊的羊皮,相称于普通三口之家一月的用度了,以是很多人乃至连书也没见过。路恭行说这话,当然不是夸耀他有很多书,但我内心还是有点不舒畅。
“甚么?”
我一把甩开他的手,道:“路统制,便是要受君侯惩罚,我也不管。”
路恭行道:“也好。我总感觉,那些蛇人毫不会是些无足轻重的怪物。”
历次屠城所收降虏,工匠全都关在中虎帐盘,各营中的俘虏尽是些女子。可就算女子还是得防着,以是如果有甚么告急号令,那些女子都由辎重营把守。这是文侯定下的端方,我本感觉这未免管得太细,现在看来,文侯实在是深谋远虑,连这等事都想到了。
那人道:“西南边,烟尘漫天,似有雄师过来了。”
想到那女子,我心头又一阵苍茫。我道:“归去睡吧,明天不要去屠城了。”
我道:“路统制,请你给我做保人吧。”
武侯道:“真是浑帐东西,这时候来添乱。呵呵,碰到了前锋营勇冠全军的楚将军,这蛇人也算是运气不好的。”
到了我住的处所,他们都回了营帐。我因为一小我住在营帐外,独安闲屋中,点亮了油灯,看着那间很洁净的屋子,俄然,一种突如其来的孤傲感抓住了我。
我看了看这些人。这几天屠城屠得一个个都眼睛通红,身上的战甲也不整齐。这倒也不好说他们,我本身也只穿了软甲,没穿铁甲。
我们跳上马,路恭行看着一片混乱,拉住一个正走得东倒西歪的兵丁道:“我是前锋营统制路恭行,叨教忠义伯的中军在那边?”
我不象浦安礼那么有背景,从不敢对长官有甚么失礼的。
我咬了咬牙。不管如何,到了现在这境地,便是骄兵,也要硬冲一冲。
祈烈道:“是。”他推了推那女子,道:“快,去辎重营等一会吧。如果没事的话,我就来接你。”
路恭行看着天空,东边,已有了一片曙色,一钩初月却还斜挂在天涯,几颗星已恍惚不清。他看着天,道:“家祖当年与天机法师交厚,天机法师成仙前曾将一部手稿留在寒舍,我小时看过,内里大多是天机法师游历见闻,看了很长见地。”
他也打了个哈欠道:“好吧。昨晚一肚子酒,我到现在也没合过眼,也该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