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廉百策抓住,心中必然,勇气大增,人顺势一蹲。蛇人力量甚大,一艘划子被它扯得东倒西歪,但一时却也扯不了我入水。我不待它再有甚么行动,百辟刀猛地向前推去,一下刺入那蛇人体内。阿谁蛇人负痛之下,又是猛力一扯,这一扯的力量大得惊人,若不是廉百策紧紧抓住我,我定会被扯下水去的。我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百辟刀吹毛可断,冒死向前划去,这一刀将那蛇人的身材都从中割了长长一条口儿,一股腥臭之味冲鼻而来,那蛇人的五脏六腑都从破口中挤出。我也顾不得统统,挥刀乱砍,只觉那蛇人缠住我的力量越来越小,终究松开了我滑入水。
浮桥宽有丈许,能够并排站三四小我,也不算太窄,但一次只能三四小我爬城,要对于城上的蛇人是完整不成能的。邓沧澜淡淡一笑,道:“楚将军放心,我已筹办好了水云梯,只消浮桥能靠到城墙边,一次总能够同时有两三百人攀上墙去。”
好!我只觉绳索上一沉,正待喝采,哪知采声未曾出口,水中俄然飞起一道刀光。
靶子拿来后,我道:“你就射一下这靶子看。”
唯刀百辟,唯心不易。这也太难了。
邓沧澜也笑了笑,道:“楚将军,让我猜一下可好?是不是要搭建浮桥?”
这是箭靶,放在了百步外。冯奇道:“楚将军见笑,我这弹弓只能打数十步,现在太远了点。”
我道:“现在固然不敢必定,但那冯奇说他们善于使剑。用剑的,大多是法统中人,可他们明显又不是两派法统的人物。跟我有仇,又擅使细剑的,只怕,只要当初路恭行动二太子练习的一支黑衣决死队。”
这一刀砍断了那人的右臂,但那人竟然又伸出左手,连断臂带流星锤都抓在手中了!
离岸另有十余丈,有两艘划子如飞向我们驶来。黑暗中,我听得钱文义大声道:“楚将军,楚将军是你么?”他的声音在江风中又粗又破,但听在我耳中,不啻天音。我站起家,叫道:“钱文义,快过来,邓将军也在!”
有一小我越众而出,向我施了一礼,道:“楚将军,小的冯奇,见过楚将军。”
那两个兵士手起桨落,一根绳索顿时绷得笔挺,分开了水面,邓沧澜他们被拉得一震,一个踉跄,船已被我们拖了返来。我紧盯着当中的水面,恐怕有蛇人会俄然冒出头来砍断绳索。正看着,廉百策俄然叫道:“统制,有蛇人过来了,两个!”
集会过后,我打马回到营中。一进营门,只听得内里一阵呼喝之声。那是曹闻道和钱文义正领着兵士们练习,另一边陈忠和廉百策也领着一批人在练斧练箭。只是钱文义带着一些兵士练刀枪击刺,曹闻道和一些兵士却赤手空拳,跟着唐开在打拳。一见我返来,他们都停了下来,曹闻道跟钱文义过来向我行了一礼,道:“将军,商讨得如何样?”
“东阳城一带有猎户么?”
唐开眼睛忽地一亮,道:“这路水拳恰是合适在船只之类动乱不定的处所用的,如果在水面上,这路拳法极是合用。”只是他眼中的亮光一闪即没,又黯然道:“只是这路拳很繁,一时也学不了。”
冯奇顿了顿,道:“楚将军,鄙人力量不算大,刀枪击刺之术也不精,不过将军有所不知,我另有一种本领,大抵在疆场上非常有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