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确有些惊骇。与蛇人交兵了很多次,我很清楚蛇人的真正力量,二太子却不免有些轻敌了。但他现在正不成一世,我实在没法说通,边上那两个侍卫又将我拦在一边,好象我才是真正的敌手一样。我有些颓唐地退了下去。
“现在顾着你本身吧!”
他笑我对蛇民气生惧意,现在贰心中的惧意必然比我更甚。听得我的叫声,二太子俄然带转马,猛踢着马肚,向后冲来。
现在最首要的是找到二太子。我叫道:“顿时把地上的伤兵带下去。”
救错了人?我心头一惊,转头看了看我背在背上的那人。那人满脸血污,但仍看得出是任吉。在那死人堆上,有小我正乱舞着腰刀,三四个蛇人正向他逼近。
二太子正挺枪搠倒一个蛇人。他有五六个极强的侍卫守御,只攻不守,而他的枪术也可圈可点,在帝国军中也算得好了,蛇人单打独斗时不是他的敌手。他搠倒了那蛇人,一时意气风发,带转长枪,厉声道:“楚将军,你惊骇了么?”
二太子败死的动静还没有传开,兵士的士气仍然高涨。如果他们听到二太子已经战死,我不晓得他们是不是另有勇气与蛇人相敌。但不管如何说,我们夹在这道人流中,垂垂杀了出去。我本是在步队的最后,因为我还骑着马,等杀到蛇人营门口时,已经冲到步队中间,有很多步军因为赶不及我们的速率,落在前面,不时收回一阵阵惨叫。到是那四辆大车,竟然古迹般无缺无损,只是每辆车大抵都已挤了六十多人了。
甄以宁在爆炸时离高山雷也很近,但是他身上的伤口却并不太多,肩头嵌了一片铁片。我一把将那铁片拔出来,伤口里的血猛地涌出。我惊呼一声,撕下一条布条包住他的伤口,道:“甄以宁,固执些。”
那恰是二太子!
核心的蛇人还在冒死攻打,方才这一声炸响,使得蛇人的守势挫了一挫,但现在攻得更猛了,而帝国军的士气却急转直下,已是降落之极,现在都只是在自保罢了。
大师之心,楚某感激不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快进城吧,不要挡了前面的路。”
的确,这声音固然响,却还没有我做得那些竹筒火药声声响,有些发闷。如果真是高山雷,那就是任吉前来援助了?我一阵欣喜,但仍有些不安。
任吉勉勉强强地站着,俄然往地上吐了口唾沫,笑道:“楚将军,你是个好人。可惜啊。”
这是天意吧。我长叹一声,对曹闻道叫道:“快走!”
这时,从东边有人叫道:“二太子杀出去策应我们了!”
看着他,我打了个寒噤。固然邢铁风有些过于严格,但此时他做得完整精确。如果我们再一味混乱地逃下去,恐怕连前面的阵脚也要被冲乱,本身更没有朝气了。我翻身上了一匹无主的战马,叫道:“全数站定,不得再退后一步!”
刚冲出两步,邢铁风已冲到我跟前,我一见他,只觉他前所未有的亲热,昂首叫道:“邢铁风”
我有些惴惴不安。或许我有些多心,但二太子的语气仿佛对我非常不满。因为我没有按预定的那样从平分开,再从两边杀出返来么?二太子该晓得我不是神仙,这模样我是做不到的。究竟上,若不是有他们前来策应,我连这儿也杀不出去了。不过二太子能身先士卒,带队突入蛇人营中,实在已是难能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