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放不上跳板，现在我们距蛇人已很近了，船上的兵士大多以箭矢进犯水中的蛇人，不让它们靠近。那些蛇人却也乖觉，也不强攻，只在水中游走，我们的箭虽密，也仅能将它们迫退，而我也晓得蛇人能在水下潜行，水面上船边虽没有蛇人，实在不晓得会不会有蛇人暗中攻来凿破我们的船只。我抓着枪走到船头，看了看刘石仙的座船，道：“曹将军，把船再靠上去。”
那都是文侯的战略！
我看了看两侧，叫道：“叫上面划桨的兄弟顿时反向荡舟！”
这时曹闻道已冲到了刘石仙船上，他的枪轮圆了，阿谁冲出去的蛇人手中持的也是杆长枪，正要刺向一个狼兵，曹闻道怒喝一声，一枪崩出。
我看着天空。圆月斜斜挂在天上，水一样的月光流泻下来，就象水。
我看了看天，云已渐散，从云缝里漏出一丝月光。天放晴了，这本该是个安静的夜晚，但是江面上正腥风血雨，厮杀得有如鬼域。我走到刚船舷边，刚才那根缆绳还搭在船上，我抓住了，也不由分辩，便又荡回己船。
甄以宁“噢”了一声道：“他可没名誉啊。真奇特，当初四人齐名，现在差那么多。”
我的桌案已放好了。曹闻道和甄以宁现在算我的亲随将领，才气够随我列席二太子这个宴席，连钱文义他们那三个统领和狼兵千夫长陶昌时也没资格列席。我看着坐在二太子身边偏席上的路恭行，不由有些百感交集。之前路恭行、蒲安礼和邢铁风和我都是前锋营百夫长，路恭行本身比我们高一级，蒲安礼和邢铁风却和我是完整平级的。现在我和蒲安礼都升上了将级军官，邢铁风却要比我们低一级了。如果当时他来得比我早，那说不定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便是邢铁风了。
任吉除了雷霆弩，另有这一手！我俄然想起在河上时，任吉也曾以旗语向我叨教那破船还要不要。当时我也不知他是甚么意义，看来就是指这类高山雷。
刚到船头，却见船头的船面上也已装好了十几架雷霆弩。任吉船上共有三十架，现在船头有十二架，两舷各有十架，船尾也架了八架，以雷霆弩的能力，一次发射，宁能够射死两三个蛇人。但雷霆弩不能及下，任吉正在气急废弛地号令兵士将弩尽量放低，以能够对准那沉船船面，一听得我的叫声，他走了出来，奇道：“楚将军，你如何过来的？”
这也只是没话找话，我实在想不出该如何说才是。陶昌时又向我行了一礼道：“楚将军，今后请将军行军务必谨慎，不成粗心。”
喊是这么喊，但是我心头还是一阵阵不安。任吉的雷霆弩也不知到底能不能发威，如果雷霆弩没用，那蛇人步步为营，还是如许一艘艘船地冲过来。我们排成的周遭阵守御之力虽强，但也有转动不灵之弊，如果守不住，这一大片船连逃都逃不掉了。
我咬了咬牙叫道：“曹闻道！顿时上前救济！”转过甚又道：“甄以宁，让任吉与我船平行，一起上前，别的船只跟上，随时筹办将跳板搭到我们船上来。”
现在，也没体例象上一次一样跳到他船上去用枪钉住跳板，一来此次他的船已沉得低了很多，二来我也自知上一次实是靠荣幸，而人不成能次次都那么荣幸的。我大声叫道：“刘石仙，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