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到檐前,我猛地一推那人的尸身,身材向里一荡,贴着墙壁滑下去。此时迫上来的数人见有人跳下来,有两个手持长枪的已冲上前来,两枪齐齐刺中那具尸身。此时我双脚已然落地,不及站稳,一个翻身,从那尸身后一跃而出,百辟刀划了个弧,那两人的枪还未曾抽出尸身,咽喉便几近同时被我分裂,顿时翻身仆倒在地。
路恭行厉声道:“不要慌!此时到天亮另有一个时候,这一个时候莫非还攻不破他们么?决死队,上去!”
安乐王走到榻前,道:“小茵,你还好么?”他伸手要把抓郡主,但手刚伸出去又缩了返来。一个家医声音颤颤隧道:“王爷,郡主受伤极重,我等也没有”不等他说完,安乐王吼道:“闭嘴!你再说,老子砍了你!”
身后的巨斧军人都“咦”了一声,他们用的都是长柄斧,力劈猛砍,能力极大,但进观景台的确就难以挥动了。路恭行只是一句话,便让这几个死都不怕的懦夫心中也摆荡了。我心知不能任由他逞口舌之利,喝道:“不必挡得太久,等天一亮,火军团便会赶到,到时你们另有哪条路可走?”
我提着枪向里冲去,叫道:“太子,殿下!”本来我还想死守东宫,但看景象是绝对守不住的,路恭行带的这几百个兵出乎料想的短长,现在只能带着太子走。寝宫里灯火俱灭,甚么都看不清,门外的恶战景象映出去,在寝宫的壁上不住跳动,直如鬼怪。
我一阵黯然。路恭行一贯雷厉流行,到了这时竟然却缓了手,他必然也想到了当时我们的友情。我叹道:“路将军,偶然我真感觉在你麾下时便战死,倒是件幸事了。”
路恭行看着我,眼中竟似有些泪光:“楚将军,当初我们在高鹫城并肩作战,莫非当时的情分都要了了?”
路恭行没有答复,却有三小我同时冲上了来。这三人枪法陌生,冲上来时手中长枪还在颤栗。我不待他们欺近,猛地向前冲去,卷入他们的长枪中。这三人本领不佳,竟然不晓得步下以长枪攻人时毫不成让仇敌欺近,一旦近了,长枪便毫无能力,我固然肩上受伤,但还是悄悄松松便冲到那三人跟前,百辟刀一动,已在抢先那人胸口割了一刀,正待砍向第二个,黑暗中俄然伸出一把长刀,一下架住了我的刀。
赵晃吃了一惊,叫道:“甚么?”他对郡主看来也视若天人,能够底子没想到她也会遭到暗害。我只觉眼里又涌上了泪水,转过甚,叫道:“快走,没空多说了。”
或许,文侯并不是未曾算计到路恭行会奇袭东宫,而是更但愿太子与二太子一同毙命吧郡主说文侯能够有不臣之心,路恭行也是这般说的,他们说得是真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