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道:“是啊。但是要打不退海贼,我这条命也交代给他们了,帝君便要治我的罪也无从治起,马大人。”
海上的雨比陆上不知要大多少,帐篷上如鸣金鼓。我让水军团先行歇息,批示着兵士再搭帐篷。等搭好后,我们满身都湿透了。钻进帐篷,把身上胡乱擦干了,有人已在地上挖了个坑,生了堆火让大师烤衣服。我脱下衣服,顺手把那张帛书扔进火里烧了。钱文义拿着一条烤好的鱼过来,道:“统制,给。”
钱文义想了想,叹道:“如果能有火药,那我们还能帮上个忙。可现在,我们也只要在一边看着。只望海贼不敢取此下策。”
这一锤正中他的左太阳穴“砰”一声,方摩云被我打得头破血流,大呼一声,伸手又要来抓,但这回我可不让他抓住了,手一抖,流星锤已回到我的掌心,他抓了个空。不容他再有甚么行动,我又是一锤掷去。这一锤正中他的面门,方摩云头上可没有软甲护身,那里经得住这两锤,脸上已被血糊满了,吼怒着向后退去。他本就站在边上,一脚踩空,一个倒栽空摔了下去。我见势不好,一个箭步冲上,一把抓住那兵士的手腕,猛地一拎,那水军团兵士被我拉了起来,方摩云却一头翻过船舷,惨叫着掉进海中。
现在主疆场又转移到了海上,我们倒轻松下来。我从怀里摸出块干粮,渐渐地嚼着,一边看着天驰号的行动。这艘巨舰挪动矫捷,几近不敢信赖那船上的兵士已不满百人。在船上恶斗一场,到了岛上后又心悬一发,现在略微松弛一点,便感觉肚子饿。这时马天武返来了,他身上尽是血迹,脸上都沾着几块血痕。我取出块干粮道:“马大人,要吃点东西么?”
朴士免走了过来,到我跟前道:“楚将军,看来这一战是免不了了,您可要筹办好。”
朴士免道:“是。这是五峰船长下的必杀令,是不吝统统代价也要拿下我们的意义!”
“统制,我们现在但是有三艘船啊,我们也能够与他们相撞!”
听朴士免说,海贼是倭人在背后支撑的,但现在他们正在打击一艘倭人的船只,想必这件事海贼不想让别人晓得,可我们却偶然间撞上了,以是他们想要灭我们的口了。我看了看方才说话的那兵士,那人年纪还很轻,可我一时却想不起来了,对他道:“喂,你叫甚么?”
我道:“多数是了。”但是现在我们是船尾对着海贼,要掉头已来不及,而这时掉头,便等如将侧翼透露给他们了。我不晓得朴士免到底打甚么主张,固然想去问问,但此时却没时候了。我道:“快将兵器筹办好,又要接舷战了。”
钱文义见我叫得气急废弛的,一时也摸不着脑筋,道:“楚将军,如何了?”
海贼已经在重整旗鼓,筹办策动第二波进犯。方才一次他们丢了近二十条性命,这回仿佛正在筹议对策。他们上风较着,可却冲不过来,心中必然大为憋气,第二次必然还会强攻。可等他们第二次得胜,第三次就一定还会再来了。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天驰号逃不掉,到时我们就算挡住海贼的强攻,可他们把我们抛在这么个荒岛上,饿也非饿死不成。
马天武道:“约莫有一半人会一点刀术,不过兵器大家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