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把本来就在城头有很多。我带着五营的兵士冲下城去,跳上战马。城下,已有几支步队冲了出去。武侯那如雷鸣般的声音,让人感觉血液也似燃烧起来。
城头收回了喝彩。此次,我们一人不损,蛇人却死了几十个,实在可算败仗。
我抓起了放在城边的那杆长枪,喝道:“那里走!”
张龙友也吓呆了,手还在机器地打着,人却不让开。我见势不好,冲了上去,举起了战斧,双手举着。“砰”一声,我只觉小腹上一痛,深身也是一麻,人也不由跪倒在地上。
我有点活力,道:“小烈,不准胡说甚么,让人家先来,我扛得住。”
我大吃一惊,也不知张龙友变的是甚么戏法,却听得边上有人道:“楚将军,快让开!”
诸军都在抓紧整修工事,前锋营也不例外。北门和西门抽调了两千兵士过来,东门因为尚无敌情,并且陆经渔不在,现在由左军副主将卜武批示。卜武是那种很谨慎的人,不擅直接攻守,却极擅调剂兵员,武侯临时将左军调了一万来增守南门。现在,中军兵员已达五万余,能够说全军有一半多在南门。因为破城时主攻南门,城中的共和军固然不是最多,却也守得极其固执,我们攻出来时,城门便我是亲手劈破的,南门在四门中破坏最为严峻。现在辎重营的工匠正在抓紧补缀那扇大门。
我道:“他本是辎重营的人,明天早晨闯了祸,你听没听到那一声巨响?”
我点了点头,道:“德洋大人要杀他,我向德洋大人讨情,让他来前锋营。没想到,他真有几分鬼门道,实话说,若不是他弄来那两桶酒,只怕我们也难办了。”
那是蒲安礼。
那几十个蛇人见已无退路,都回过身来,它们手里的刀枪也举了起来。固然我们有很多人手里还拿着火把,它们被那道火墙逼得无路可走,也不那么惊骇我们的火把了。路恭行喝道:“它们要孤注一掷了,谨慎!”
我隔着纱布悄悄按了按。另有些痛,但并不太短长,看来那医官说得也不准。我道:“小烈,昨早晨没事么?”
德洋道:“楚将军有这意义当然好。张呆,快感谢楚将军。”
几近一下子,胜负易手。
医营也在辎重营里。这些天,医营里堆满了人,这还是重伤员,如果重伤,顶多包扎一下便归去了。我一进医营,那二十几个医官正忙得团团转。
说着,我已带马冲出城去。
我跳上马,却见一边的张龙友有点神采镇静。他大抵没有马。我道:“张龙友,你在边上歇着吧。”
我有点惊奇,这小军官前倨后恭到这类境地,倒也奇特。我道:“你是”
第五营的几个什长都不顾军令,围了上来。这时,正在后几个营点名的路恭行走了过来,道:“出甚么事了?”
我又抓过一枝长枪,奋力将迫上城来的蛇人逼退,但越战越是心惊。蛇人确切不擅攻城,如果它们攻城时象野战一样凶恶,这城恐怕早就沦陷了。上午,我们未曾一败涂地,也实在是靠龙鳞军的冲锋撼动了蛇人的胆魄吧。
才走到城头下,有个只穿戴战袍的年青人俄然跑到我跟前,道:“楚将军,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