共和军固然已与帝国联盟,但人们都晓得这类联盟并不安稳。共和军明是友军,暗中掠取帝国运粮队,也一定没能够。楚休红却摇了点头道:“不太会。一来这儿是江北,离共和军的老巢五羊城太远了。何况,共和军并非不识大抵之人,若帝国军得胜,他们会更加吃力。五羊城主不是平凡人物,不会看不到这点的。”
他的话模糊有调侃之意,曹闻道大为不悦,正在说甚么,楚休红却动容道:“杨兄,你说得对。”他低下头深思着,曹闻道本想驳杨易几句,但见楚休红并没有不把杨易的话不当一回事,也不再说了。楚休红想了一会,忽地抬开端,向廉百策道:“廉将军,你觉得如何?”
“不错。如果真要正面进犯,那么那支军队起码也要与时孟雄的军队兵力相称。只是我实在不敢信赖,山贼竟然能达到两千之众。并且如果两千山贼能毁灭时孟雄的话,那这恐怕不是山贼了。”
曹闻道笑道:“统制,你现在但是帝国稀有的名将,竟然比我还没志气。要被别人听到,会说你没豪杰气势的。”
曹闻道与陈忠两人陪着进帐,楚休红落在前面。看着他们远去,钱文义上前,低声道:“楚将军,你如许为杨易着想,他一定领你的情。”
军队解缆,带的粮食满是干饼与菜干肉干之类。这些东西味道天然不会好,曹闻道胡乱吃了一碗面糊,把肚子填饱了,刚放下碗,便听得楚休红道:“曹兄,吃完了没有?”
时孟雄躺在地上抽搐着,低声道:“你你到底是谁?”他已没法呼吸,这话说得底子听不出来了。那骑士却似听到了,低声道:“秦高泽。”
曹闻道叹了口气。其他军团中,将领多数有公用伙夫,唯有楚休红所同一营不设。楚休红说不能同甘共苦者,不能服众,是以从上到下都吃一样的炊事。曹闻道对楚休红极其服膺,唯有对这一点大为不满,几次提出要与其他军团普通设个将官灶,却被楚休红严辞采纳,才不敢再提。
曹闻道晓得这个年青的主将非常邃密,方才见他似是坚信不疑,心中不免疑虑,此时才放下心来。一回营中,楚休红让冯奇清算出一间小帐篷给黄满叔侄住下,回到本身帐中,让曹闻道将钱文义、廉百策、陈忠和杨易都叫过来。曹闻道带着几人返来,还不等坐下,他便道:“统制,我总感觉不能太信赖这两个姓黄的。”
遭埋伏了!时孟雄用力一撑,人重又坐直,一颗心却不由自主地要跳出喉咙口来,背上湿漉漉的尽是盗汗。这里算是火线,没想到竟然会中了埋伏,贰心急如焚,一带马,喝道:“弟兄们,谨慎了!”
他两人都是足智多谋之人,思前想后,反倒拿不定主张了。这时只听得曹闻道的声音在帐外响了起来:“统制,你问出甚么来没有?”
文侯笑了起来:“举一反三,孺子可教也。楚休红,坐吧。”
楚休红脸上闪过一丝忧色,道:“是啊。时孟雄那两千人消逝得太莫名其妙,就算这伙山贼是一支溃兵,要吃掉时孟雄也不是轻易的事。你们来看。”他指着舆图,道:“我们现在在此处,到水火两军主营,另有五六日的路程。这条路上,如果少有火食,商队已可贵一见,山贼在这个处所安营,岂不甚是奇特?”
曹闻道抹了抹嘴,道:“好了好了。”他跳上坐骑,道:“统制,我们去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