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李崇训本想手持家父的虎符亲身去新丰劝降王将军,无法罪人此番奉了家严之命,还要和贵军谈谈受降的前提,想必抽不开身了。”

“何出此言?”郭荣嘲笑着辩驳:“不是勘验过绝非假货吗?见了兵符如亲见主将本人,我们都是靠用兵用饭的,王将军,我说的不错吧?”

“并且将军进了长安城又能如何样呢?赵思绾之以是敢兵变,就是因为有河中军在前面顶着,倘使河中都降了,他为何不把王将军绑了干脆献给朝廷投诚呢?与其被赵思绾抓住送给朝廷,还不如将军本身决然归正,这不是更加划算吗?”

所谓“与李崇训相称”之人,那当然就是郭荣了!中军帐中的各位将领全都齐刷刷地转过脑袋,瞧向郭荣这边。

“确是真货!毫无题目!”王继勋抚掌浅笑,“不过郭将军要吾投诚……这个……本将脑筋向来不敷灵光,还望郭将军将这投降的好处对我提点一番,我凭甚么要降?”

“见过诸位将军。”李崇训神情略有懊丧,但又有一丝安静,对于一名断念塌地愿降的叛将来讲,这个神采毫无异状。

承远刚才也好好察看了一番:“君贵说的不错,并且方才那把门的保卫向中军通报时一炷香就打了个来回,如许的传令速率连禁军都略逊一筹。看来李守贞公然不是笨伯,如此一支劲旅与其被围在城里等死,还不如放在内里当个活棋使唤……”

李崇训续道:“是以,家父命我将他的虎符一并交予郭帅,郭帅只要派个与我相称之人持此虎符前去王继勋将军那边,那他必然会交出最后的统统战马,与贵军交代请降的。”

但是一行人过华阴行至临潼时,却发明远处一大片的营帐铺天盖地。那河中府参军张球道:“郭将军,成司马,王继勋将军的驻地即在此处。”

郭荣晓得此人就是王继勋,本身既然是来接管投降的,好歹要有点架子,因而他便仍然没有起立迎上去,而是点着头道:“晓得了,你辛苦了,阿谁虎符勘验成果如何?”

那河中礼服色之人站起家来向大师行了个礼。

郭荣看了他一眼道:“哦?尊驾又是何人?”

“说的不错!”王继勋笑着应了个声。

“鞭辟入里,”王继勋听了承远的阐发后连连点头,“不过现在只另有最后一个题目,那就是郭将军送来的虎符,现在不大管用了。”

“这个还用说吗?”一旁的承远插嘴道:“河中府主城被围的水泄不通,现在交出全数军马已经降了,王将军当然就没法再去河中。另有,往西欲投长安则有郭从义和王峻将军挡在中间,是以和赵思绾讨论也是没戏。”

时候紧急,因而李崇训派了个名叫张球的参军,与他们同去。承远见李崇训在郭荣耳边还兀安闲交代见王继勋时如何说辞更加顺利,贰心想:“李崇训的老婆将来本来要变成郭荣的符皇后,现在既然搞这么一出那李崇训死不了,符氏姐妹也都当不了皇后,终究周恭帝郭宗训(柴宗训)也不能出世,也许少了这对姐妹花郭荣反能多活几年,嗯……如果转头选个更靠谱的大周担当人,那也许也就没赵匡胤兄弟甚么事儿了……”

承远晓得五代期间的战役中临阵投降、背叛,然后当即被招安的例子多了去了,这回面对郭威如此浩大的阵容任谁也必须考虑本身的后路了。他又想:“李守贞当初自封秦王,却未敢真正称帝。也算给本身留了条后路,这个家伙还算是个明白人,起码比在承远穿越前阿谁野史中行事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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