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人分开溪水重又回到亭子边的时候,郑守毅又对这位小师弟慎重地讲道:“别的,你还需记着,这六年以内的外功修练,是不能利用任何道术法门的,也就是说,是纯粹利用你的肉身,去接受这些天然的磨练,如许才气终究达到真正的修真之躯!”
郑守毅点头道:“那就好,我们修道之人,本来就要承担凡人所没法承担的艰苦,明天就由我先领你熟谙一下途径,今后就只要你一人单独来此修练了,我就不再陪你了,”说完,便先踏上了那条去往西山的石径。
在这山间的深处,少了峰顶之上的明丽阳光,却多了一丝阴凉清爽,见四周涧深壑绝,只一条小石径在山间蜿蜒起伏,曲盘曲折,看不到路的绝顶,因为少有人来,石径上已是蔓草湮路,看不清上面的岩石了。
看着大师兄远去的身影,林小轶冷静地谛视着,固然大师兄大要上看起来非常严厉,一丝不苛的模样,可通过这一个时候的相处,他感觉大师兄也是一个夷易近人的好人!
环顾四周,但见奇峰兀立,怪石嶙峋,一条时断时续的山间溪流,也跟着山势往下汩汩地流淌,偶尔竟在山缝岩石之间,长出了一两株参天的古树,枝叶富强,顺着树根,抬头一望,竟看不到树顶,整条山路上又都是云雾满盈着。
这座西山的古亭,耸峙在山岚之颠,也不知经历了多少风雨的侵袭,千百年来,亘古如此,就仿佛它本来就属于这里似的。
南面是与池月峰相通的山路小径,自未几言,而东面则是一丛密密的竹林,竹林上空覆盖着奥秘的墨云,也不晓得这竹子长很多高;北面则是一片形状奇特的石柱林,一人多高,整齐不齐,每根石柱有一人合抱的粗细;在亭子的西面,则是一条几丈宽的溪流,溪水之上还覆盖着一些翠绿的浮萍。
看到林小轶一时没有答复他的话,郑守毅又接着道:“我说的这些话,你都记下了吗?”
郑守毅站在亭子边向四周看了看,道:“小师弟,这里便是你入门以后六年外功的修练之地了!”
郑守毅看着这片竹林,道:“你可不要藐视了这些竹子,这类竹子名叫‘通天竹’,是与上面天庭中的竹子是相连的,要一千年才气长成一株,即便是刀砍斧凿,也伤不了它的分毫!”
他回过甚来,再来看面前的这座陈旧的古亭,也不晓得它是甚么时候建成的,看着它古旧的四根石柱,只留着一面背景阴的亭墙,其他三面皆是空无一物。
郑守毅道:“这是两块一样材质的山石,却有着各自分歧的形状,这就是经历了人间分歧磨练的成果,人的外功修练也是如此,要想最后达到甚么成果,就完整取决于你本身的尽力了!”
郑守毅见他一脸的果断,心中不免一震,这少年意志果断,接受磨难的决计也超出了他的设想,不由对他有些欣喜之意,只见现在面前的小师弟,虽让汗水恍惚了眼睛,但目光中却闪动着锋利的锋芒,小小年纪,竟有如此的决计,只是不晓得这小师弟的修道资质到底如何?
林小轶朝大师兄所指的方位看去,本来是亭子边上的两块浅显山石,一块恰是亭子台阶上方方整整的岩石块,另一块则是作为亭子雕栏的长条形状的石柱。
郑守毅看小师弟聚神会神地听他讲授,天然是要让他了解得更透辟一点,便指着亭子边上的两块山石,道:“这此中的事理,就比如面前的这两块石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