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还能说话,这让她很安抚。
齐雪英等人择定于本日回府城,方火凤也是偶然入耳到他们和黄元说话才晓得的。
但是,她很识相地不吭声。
她刚被一个头带铁盔面具的男人丢在地上,包裹在她身上的是条麻袋,那男人正解开麻袋放她出来,正对上她展开的敞亮眼睛。
方火凤正要开口劝,俄然冯氏盯着她看。
既然无可何如,哭也无用,还不如定下心好好考虑,弄清情势,等有机遇的时候才好行动。
他说留她另有点用处,是甚么用处呢?
“太太,我哥哥前次来带郡主,是奉了皇命来的。现在皇上都认了郡主这个孙女,谁要敢掳她,划一谋反一样了。昝家可不止我父亲这一房人,族人不知多少,怎敢做这大逆不道的事!”她声音微微发颤,比冯氏还怕阿谁成果。
杜鹃惊骇地瞪着他,眯起了眼睛。
栗树沟的牛儿,就是黄大娘的娘家侄孙,当年她想把杜鹃许给他的,现在已经长成伟岸少年。他独安闲山林中转悠,敏捷如狐。当发明几个蒙面人行迹,当即埋没起来,吹响锋利的竹哨。
男人开口说话了,固然有面具讳饰,看不清他的神采,可他沉闷的口气里透出的讽刺清清楚楚:“别担忧,我不会把你如何样的。你长得再美,不过是个水性杨花的女子罢了。旁人受你利诱,我是半点也瞧不上你。”
然后,又顺手一丢,将她像破麻袋一样丢地上。
方火凤点头道:“没有。”
杜鹃气得面色绯红。
“私奔”两个字刺激了面具人,他手上用力,攥得杜鹃胳膊生疼,“她一心一意爱黄元,甘心为他支出统统,为妻为妾都甘之若饴,多么高洁,岂是你这水性杨花的女人能比的?你母亲鼓动一国太子私奔,全然不把天下百姓放在心上,罪该万死!你却因为黄元要纳她为妾就愤而离家,搅得黄家不安宁,跟你母亲一样无私;更好笑的是,转头就找上林春;既找上林春,昨日又跟黄元眉来眼去。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好笑那两小我被你迷得晕头转向不自知。黄元更是可爱,拿牡丹当蒲草……”
冯氏便叹了口气,怏怏低头坐着,也忘了叫她起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