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陈安夏再一次起了个大早。
识字的书是一本《世说新语》,早已被陈景云翻看的褴褛不堪。
一个半时候后,牛车安安稳稳在顾府后院门口停好,陈安夏去拍门,三声一响,阿九就探出头来。
陈大牛拿了六个馒头,两个豆沙包,豆沙包一个分给陈安锦吃,另一个留给睡着的方氏。
好吧,只见过三次面的陈安夏在他眼里已经成为熟人了。
陈安夏第一个没反对,就出了门,陈安锦是第二个,默不吭声的,瞪着一双吵嘴清楚的大眸子子跟在陈安夏身后。
想起她家二哥闲着无事时在地上拿着木棍写写画画,陈安夏颇感心伤。
“三丫,你家用饭了没?没吃的话,这里还剩点菜饼,你拿归去吃。”
他远远看着安夏走来,笑得牙咧到后耳根,垫着脚打着号召。
剩下几个吃馒头的,陈安夏又去了地窖弄了碗辣白菜返来就着。
去找陈大郎要钱,不能拉着牛车乱跑,如许目标太大,被陈大郎瞥见了,躲着他们就不好了。
陈安夏见了,白了他一眼,但也小跑着迎了上去。
清算碗筷的事是刘氏干的,帮手的另有被李氏娇惯陈安雪。
陈安雪见了陈安夏没好神采,刘氏倒是笑盈盈的,端着竹篮子朝着陈安夏扬了扬。
书虽破,两小我倒是一个教的当真,一个学得当真。
三天了,每天上午只要一次拍门,一开门还老是一个丫头,阿九有些泄气,他好久都没见生人了。
那不就是一条很好的线索吗?
那篮子是有菜饼不假。
下午的时候,陈安夏一向待着屋里没有出门,陈安宁,陈安锦也都没有出门。陈安夏守着方氏,陈安宁绣着花,陈安锦缠着陈景云教她识字。
“哦,如许啊,那到时候你再见到他能把他给认出来吗?”
猜想到这里,按理说,陈大郎不消来问阿九,就猜到了他们是把老虎卖给了顾府。
当然她表情好的这件事,还因为别的事。
“不消了,”陈安夏没有理刘氏的筹算,冷着一张脸,回了一句,回身就走。
接着陈景云和陈安宁接连跟上。
陈安夏闻着油馍的香味,早上又没有用饭,她也不客气,接过来,谢了一声就张嘴咬了一口。
因为来这儿是有事要问,陈安夏也不疲塌,没有理睬阿九的话,问道:“前天我们走了以后,你见没见一个十五岁的少年来这里问过甚么?”
以陈安夏之前的猜测,前天他们拉着牛车还没有到顾府就遇见了陈大郎,接着陈大郎没有打草惊蛇,而是偷摸跟着他们。
陈安雪明天看着李氏生机倒是温馨得很,看来应当是刘氏拦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