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的娘如此,是明晓得秦菀她们没有柴米油盐酱醋茶,连午餐都没有吃到一口热的,而得瑟夸耀着。
“狗娃儿,来,快吃,你看阿婆熬的粥多香啊!还透着蜜糖的甜味儿了,很好吃是吧?嗯,真乖!哎呦呦,吃这么一大口啊!来,再来一口,阿婆还熬了好多了!你若不大口吃,都吃不完了!”朱大的娘在她本身的屋里,朗声的说着。话落间,传来有小孩子被逗乐时嘻嘻哈哈的笑声。
送走钱友良,站在院子外的秦菀和月娥,抬眼看了一眼这村庄,然后回身走进了院子。屋子是用土坯做的,上面盖着厚厚的茅草。门是用木板做的,上面贴着还透着红色喜庆的年画。土墙间也有窗子,窗扇也是也是木板做的,很小,倒是紧闭着。
看到钱友良一声月光蓝的长袍,坐在牛板车前端和这车格格不入的气质,以及看上去另有些土里土气的模样,秦菀是忍不住的嗤笑出声来。
朱大的娘狠狠的翻着白眼剜了秦菀和月娥一眼,甩袖道:“我晓得了!会给俩把那屋腾出来的!我的柴放在那边,我还不放心了!”
这狗娃儿之前在秦菀她们来了后,朱大的娘大哭的时候,他倒是躺在床上安稳的睡着觉。厥后商讨定了以后,大师帮手搬东西的时候,他才醒过来的,看到大师忙进忙出的,还在娃娃椅上嘻哈的笑着。
月娥看着朱大的娘一副她是主子的模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气恼道:“那你就快点找人搬了出去,我们砍柴返来了,还要用阿谁屋放柴了!”
“嗯,大妹和小妹放心,大哥顿时归去把还差的东西都筹办齐备了,晚餐前必然给送过来!”钱友良作着包管。
“别跟她普通见地。”秦菀轻声劝止着月娥。
“真可气!她住的还是我们的屋了!”月娥气恨不过,嘀咕了一句。
“别理她!”秦菀满脑的黑线的劝着月娥。
“嗬――”这指桑骂槐的话,月娥气的牙直痒痒。“这甚么人啊?!”
朱大的娘听到月娥的话,神采微僵,随即也是认识到了她的景况,有些恼羞成怒的说道:“这么多的柴,我一个老婆子,还带着个小娃子,如何弄?”
本来就因为没有糊口经历笑着笑着,心底微微发酸的秦菀和月娥,另有钱友良,听到朱大的娘这大呸一声后吐口水的声音,脸上都微微的浮上了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