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家也不余裕,但窦四娘兄妹每次去,都有鸡蛋吃。但出了如许的事,非论刁氏还是窦占奎,还是窦二娘,都不会善罢甘休。
家里的鸡蛋都是刁氏把持着的。
梁贵摆摆手,“天不早了,归去晚了入夜了不好走道儿。”
刁氏哭的满脸老泪,窦占奎也心疼不已。
刁氏哇了一声,“二娘!你可别想不开啊!”
家里统共就那二十两银子,是为了给窦大郎读书赶考用的。若不是梁家在这撑着,又实在狡赖不掉,进了刁氏手里的银子,是咋地都抠不出来的。一下子落得这个了局,刁氏和窦占奎也将近气死了。
窦二娘的脖子已经被勒出了一道紫红的浴血印子,连连咳嗽。
窦清幽没有淹死,手里捏着她推窦四娘下河,又拿长棍敲她的把柄,玉佩也是她打碎的,是以家里掏空了存银,还背上了六十两银子的欠款。而梁家的人又气势汹汹的在这给窦清幽和梁氏撑腰。窦二娘更加不敢出来了。
“那我娘家就有钱了!我娘家一大师子几十口人用饭都吃不饱呢!”梁氏接话很快,立马又呛了。
一听找闺女乞贷,刁氏眼神就阴了阴,不过她立马就哭的更短长了,“翠玲家都快穷的揭不开锅了!婆婆刁难,妯娌逼迫,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光给人家打白工,那里另有银子啊!”
窦传家赶紧留他们在家用饭。
刁氏扑过来,一把抱着她,心肝啊儿啊的就哭,“……你如果有个三长两短,姥姥也不活了!”
可刁氏还是恨不过,又说凑成一个好字,儿子有了,闺女也要有,又逼着窦传家抱养了窦翠玲的二闺女,就是窦二娘。
樊氏皱眉拉了她一把,让她别说话没脑筋,对婆婆那么明着呛,没得好处,还落个顶撞婆婆不敬婆婆的名声。
这个时候希冀梁氏能说出一句谅解的话,那是不成能,她那刻薄的嘴,不再骂一顿就行了。
黄氏小声嘀咕,“家里娃儿要读书,还娶媳妇儿,哪有多的银子。”非常不满刁氏乞贷。
屋里窦二娘正抓着脖子里的绳索死命的蹬着腿挣扎。
送走了娘家人,梁氏转过身看看刁氏和窦二娘,怒哼一声,进了厨屋做饭,“四娘等着!娘给你炒鸡蛋!”
屋里俄然传出砰砰的一声响,是板凳落地的声音,内里等着她出来的人顿时都变了脸。
樊氏叹口气,“既然二娘赔了罪,那就算了。都是亲姊妹,就算不是一个爹娘生的,那也是亲一家人,同一个爹娘的!现在紧急的,就是欠的那六十两银子了。”
窦二娘红肿着眼,看看房梁,拿起绳索扔了上去。
有梁大智三兄弟,加上窦传家,老窦家的门板咣当一声就被撞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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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闺女淹的差点就死了,却还挨骂挨打。”梁氏怒恨的小声谩骂。
刁氏已经哭哑了嗓子,“借!熟谙的,亲戚的,必定要借!翠玲她就是另有口水喝,都会凑钱来的!可这六十两银子,底子就还不起啊!”
窦清幽看了眼梁氏和窦三郎,窦小郎,还是摇了头,“等我疗养几天再去吧!姥姥!”
最后看别不过,刁氏固然在村里明示表示了多少次是梁氏不下蛋,但老窦家这环境,人家还是说老窦家,不说梁氏。刁氏这才从娘家侄儿那抱养来了一个男娃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