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父迎了衙役进门,瑜娘天然是进屋看阿文,赵母特地去仓房拿了客岁自家酿的米酒出来,这是特地给这些衙役留的,赵母酿酒还是不错的,往年衙役喝了都颇是对劲,没有特地难为过她家。
赵父看自家婆子在那唉声感喟的,看不下去了,说道:“你在那愁啥?他都想明白休妻了,挨顿打也值了。”
赵母没好气的瞪着赵父,不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不心疼。
气的赵母直瞪她们爷俩,可却一句辩驳的话都说不出来,想想儿子这顿打确切挺值得,李氏这个儿媳太会弄幺蛾子,那里是能过日子的人,儿子在跟她过下去,指不定要被压成啥样。
瑜娘这会儿是一点怜悯心都没有,反倒想刺两句自家这个哥哥,可看老娘那愤恚的模样,瑜娘想想算了吧,因为这个哥哥被娘骂那也太冤枉了,因而,一脸幸灾乐祸的看着赵良,却也迷惑,李氏是如何想的,能让娘家人把自家男人打成如许。
无法,赵母也只能做饭都带儿子的份,可赵良每次过来都被瑜娘看的不舒畅,吃了两天就自个儿开仗了,不过来吃了。
都是乡间小户人家,没啥油水了刮,这些衙役也算是看表情办事,入不得眼的就刮两刀,感觉不错的人家他们也就普通办事,也不会收你那银钱,这粮食到时候交上去前有的他们私扣的,也不差这两三文钱。
待赵母送儿子出了院,关好院门返来,闺女已经回屋去了,估摸也是睡觉去了,便对自家老头子小声说道:“老头子,这事咋办?”
许是农忙或是李氏身子还没好,李家人迟迟未上门,赵母每天内心都惦记取这事,弄得瑜娘都感觉自家要面对大敌了似的。
那领头的衙役对赵家的米酒另有些印象,客岁因为多喝了两碗,差点醉倒在路上,不过这米酒还真是好喝,本年还想着来此人家尝尝鲜呢。
不想不但田赋涨了,农户一年就指着这时候拿粮食换银子,往年一斤小麦三文钱收,本年却因为粮食多,贩子压价,压成了两文一斤麦粒,赵父推着一车的粮食进县城又拉了一车粮食返来,老城门的兵士熟谙赵父,看赵父把粮食原封不动的拉出来,美意的把赵父来之前给的几文钱又还返来了,大师过日子都不轻易。
待赵母拿着盖了官印的休书,暗道,她这辈子还是头一次见到官印呢。
赵父在一旁看着赵良和赵母,冷哼,“不欺负他欺负谁,李家就他一个外人。”赵父天然是不晓得儿子为啥挨打,可也晓得,能把儿子打成如许,那李家骨子里就不认阿良是自家人的。
足足花了八十文钱,村长才拿着立好的休书去了衙门到师爷那判离。
赵良被赵母疑问的眼神看的不得不一一道出真相,休妻不是他一小我就能休成的。
赵父和赵母在一旁连连陪笑。
李氏虽说蠢可也不是那种啥都嚯的出去的,且她另有个聪明的老娘在那呢,自家大哥没做了甚么惹人气愤的事,李氏的老娘怎会让半子被打成这般模样。
“哈,那倒不至于,我们兄弟几个还是有些酒量的。”
赵父和赵母面上赶快感激伸谢着,待衙役收了粮食分开,老两口叹了口气,收成好就涨田赋怎不见收成差的时候减田赋,本年涨了这般多,怕是来岁也是这个数,这田赋惯是涨了不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