丰王妃几人便在屏风隔开的外间里坐着。
安大奶奶想到这,倒吸一口冷气。
大夫过来的时候,宫婧已经被丫环搀扶到了床上躺着。
这既然不是月事,那就是有孕见红了啊!
屋子里一片沉寂。
唐氏伏在地上,哀声哭了起来:“王妃,姜氏说是我们宫家人,可向来飞扬放肆,就连我们家老夫人都拿她没有体例,先前分了家也就算了,大师关起门来各过各的日子……可我千万没想到,这姜氏竟然暴虐如此,设想我家婧儿失了孩子。我家婧儿,怀的是相王的孩子啊!”
姜宝青挑了挑眉,笑了下,还是没有说甚么。
唐氏凄厉的喊了一声“婧儿”,扑了过来。
唐氏恨恨的看了一眼姜宝青,却不答话。
最后这话出来,丰王妃一脸的震惊,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似是没有想到的模样,又看了一眼姜宝青,自言自语道:“……怎会如此!”
她本来要说的话便咽了下去,任由这位安大奶奶来出头。
她可不肯意听旁人家的阴私之事。
丰王妃是个二十来岁的妇人,大抵是养尊处优久了,很有些珠圆玉润之态。她神采有些不太都雅,扫了一眼身后,见跟着的人除了唐氏的丫环,便只要她娘家的一名少奶奶并几个丫环,这才稍稍放下了心,给贴身大丫环使了个眼色,这才迈进了屋子。
女人流血不过就那么几桩事。
“原是如许。也是巧了,方才听闻宫三蜜斯身子有些不适,我便过来看望一下……倒未曾想赶上了这类事。”丰王妃轻声细语的便解释了她为甚么会呈现在此地的启事。
丰王妃温言道:“倒也不消顾忌甚么,这里都是可托的人。”
姜宝青将茶杯放回桌上,这才慢条斯理道:“王妃所言极是。”
丰王妃看了一眼这位安大奶奶。
安大奶奶恨不得这会儿站起来就走。
丰王妃娘家的这位少奶奶姓安,算是嫡派那一脉的掌家少奶奶,一进门就从婆婆那领受了中馈,向来是个夺目无能的。
在等候大夫过来的时候,丰王妃看了一眼姜宝青,声音非常低柔:“姜夫人如何在此?”
“府上的小丫环泼湿了我的裙摆,过来换件衣裳。”姜宝青淡声道。
不像是要说甚么的模样。
毕竟能来插手丰王府赏梅宴的,都是朱紫中的朱紫,都金贵的很,那是千万不能出一点不测的。
丰王妃一副终究下了决计的模样:“姜夫人也别见怪,实在是此事非同小可……怕是要委曲姜夫人先在此待一会儿,本王妃派人去相王府知会一声。”
大夫的确不敢昂首看丰王妃的脸,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丰王妃见状便也不再说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