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马媳妇脸如锅底,肝火冲冲的冲进了屋子,把门狠狠摔的震天响。
还是她家儿子无能,一声不响就弄了个媳妇出来,更别说,那媳妇肚子里还带着一个呢!
张婶子看着老马媳妇那张脸,白了青,青了白,内心头舒坦极了。
张婶子夸大的“哎呦”一声,也把喂鸡的草簸箩放到了地上,往前两步,扒着两家之间的篱笆,声音里的幸灾乐祸压都压不住了:“我的天哪老马家的,这类结婚前就让男人搞大了肚子的你也敢往家里头娶啊?哎呦不是我说啊,这类不要脸的儿媳妇,别说陪嫁五两银子了,就是五十两,我家幺儿也不肯意要呢!也就你家成远,荤素不忌的,甚么都往家里扒拉!……再说了,她既然能跟你儿子在结婚前就滚到一块儿去,咋就不能跟别人滚到一块儿去了呢?你咋就能包管她肚子里的种必然是你儿子的?你眼睛栓她裤腰带上了?”
这句话像是最后一根稻草一样,压塌了老马媳妇。
让你再臭显摆!非得给你添堵不成!
隔壁的张婶子出来喂鸡,见着这一幕,哎呦一声,同老马媳妇提及了闲话:“老马家的,看看这又是大打扫又是拆被子的,家里头是有啥功德啊?”
要说她那小儿子,啥都好,就是这婚事上,实在是多难多难了些。也不晓得那些个女人都是些甚么弊端,她儿子这么优良,竟然一个两个的都看不上,还挑三拣四的,嫌这个嫌阿谁,弊端忒多!
她家小儿子比老马媳妇的大儿子还大着两岁呢,至今媳妇在那里还没个下落,想不到这老马家的这么快就要娶媳妇了。
张婶子的这话说的刺耳极了,老马媳妇内心头倒是格登一下。
姜二丫瞅着周氏的神采,也似模似样的叹了口气:“大姐啊,不是家里头不帮你,你看看那姜宝青,打从她脑袋不傻了今后,离着滚刀肉也差不远了!……说话轻声细气跟个花似的,可你听听她那话,真让人恨不得把她的嘴都给缝上!……这几天,咱娘的头发都愁白了一大片!”
张婶子脸上强作出欣喜的笑意来:“哎呦,这但是天大的功德啊。就是这也太俄然了些,常日里也没见着你找人给成远说合啥的……说的是哪家的女人啊?”话说到背面,想起本身儿子的婚事,内心头就有些酸溜溜的。
老马媳妇笑呵呵的直起了身子,捶了捶腰:“嗨,这不是我家老迈体娶媳妇了吗!”话里头很有几分得意之意。
张婶子一见老马媳妇胜利如许,内心头就有些酸溜溜的。
看老马媳妇提及婚事的这副得瑟样!我呸!公然眼下的女人大多都瞎了眼!
姜家将五两银子退给了瘸子郑,姜大丫眼看着到手的陪嫁飞了,急得嘴角都长了个大燎泡,更是每天在周氏跟前哭:“这肚子,再过些日子就藏不住了……娘啊,家里头这是要让我去死啊!”
周氏内心头也焦急的很,听着姜大丫这般哭诉,更加烦躁。
周氏哎呦一声,撑着炕起来,一边搂着怀里头的小瘦子,一边揉着腰,没有半分恼意,反而有些严峻的问那小瘦子:“可摔到那里了?”
张婶子嘲笑一声,哼着乡间小曲儿,回身归去拿草拟簸箩,持续喂鸡去了。
眼下让这张家的一说,老马媳妇内心曾有的那丝思疑又开端狠恶的翻滚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