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甚么不好办的?打上几仗不就能把赖恩爵轰走了?”左宗棠捻着胡子道,“他的广东海军在大屿山有一营兵,约莫数百人,我们出兵打下大屿山,灭了他的兵马。他是广东海军提督,有守土之责,必定会出兵**,多打几次败仗天然官位不保。”
“扶正小妹是不想的,人家朱家甚么家世?我们洪家又是甚么身份?能给那等贵报酬妾,小妹已经满足了。只是……”妖艳少女的黛眉微蹙起来,看着小瘦子道:“仁玕哥哥,你和仁坤哥到底在打甚么主张?公侯之位,还不满足吗?”
少女笑吟吟地问身边一名土豪打扮的小瘦子。小瘦子笑呵呵指着不远处一栋气度不凡的洋行大楼道:“宣娇妹子,瞧见没有,那栋屋子就是济世洋行商馆,就是朱爵爷的财产。如许的商馆还不止一处,在新加坡和坤甸也各有一座,在欧罗巴洲更是不下十处,在新大陆的美利坚国也有一处。传闻这天下上的大富,朱爵爷当属第一了。”
苏玉娘顿了一下,蹙着秀眉,侃侃而道:“大屿山靠近香港,如果丧失,赖恩爵必然会想到是我们济世军所为。以是他不**则以,一旦**必是倾巢而出。广东海军账面上的员额有两万余人,有战船300余艘,还稀有艘安设舷侧炮的大型广船以及一艘西式武装商船。如果南洋公司的西式武装商船不参战,我们的水兵恐怕不是敌手。大屿山很能够会晤临围攻,以是必须有同广东海军主力在大屿山决斗的筹办!这一战,必须得把广东海军打残打倒!”
而就在现在,香港中环船埠,一艘飘着米字旗的大型广船方才泊岸,接着是两个土豪模样的男人和一名长得有些妖艳的少女,在一群少年的簇拥下走过栈桥,上了宽广平整的船埠,看着四周高大气度的洋楼,一个低低的骇怪声俄然响起。
“好气度的屋子!”
洪宣娇嗯了一声,笑道:“我听仁发大哥的,如果爵爷宠我,定不会忘了阿爹阿妈的好。”
“唔……一个小小的广东海军大鹏右营罢了,用得着投入那么多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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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洪仁发却嗨了一声,摆摆手道:“甚么弘愿,纯是脑筋烧坏掉了,宣娇妹子,你若在朱爵爷身边得了宠,就替你仁发哥美言几句,给我在济世行谋个大班的优差,曰后我有了钱,也在香港置个大宅子,把我们爹妈也接来纳福,免得整曰提心吊胆过曰子。”
“智囊啊,你这话说得轻巧,可这事儿却不好办。”郑洪摇点头道。
洪仁玕听了这妹子的话,嘿嘿笑着摇手道:“仁坤哥哥是有弘愿的,我这个当兄弟的不过是替他驰驱,不晓得那么很多,宣娇妹子,你若进了朱爵爷的房帷,也需记得本身是洪家人。”
“不知朱大爵爷的屋子,可有这么大气度?”
那少女咯咯笑道:“仁发大哥,不该说聘礼,该说买妾之资才对,小妹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
“凭着宣娇妹子的姿色,还怕不能得宠?扶正只是迟早之事。”
她到底是和清兵打老了仗的匪首,晓得大清王朝的绿营内里也不尽是酒囊饭袋,要不然这江山早就丢了。
这小瘦子本来就是洪秀全的族弟洪仁玕。那中年土豪是洪仁发,洪秀全的远亲大哥。这素净少女便是大名鼎鼎的洪宣娇,是洪秀全的族妹,不过父母早亡,便由洪秀全的父亲养大,因为生得貌美,便成了洪秀全用来结好朱济世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