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赛尚阿的书房以内,两人正冷静地对视。明军的日月同辉旗已经呈现在广州南关!昔日繁华的商埠,现在已经成了两军对阵的疆场。不过仅仅是对阵,并没有真的交火。因为广东清军的最高统帅赛尚阿,还没有决定是战是走。而叶名琛的到访,又给他带来了令人难以置信的动静。
......
一票剪了辫子的广州豪商,正陪着大明右丞相刘鹏,另有方才带兵在天字号船埠登陆的刘炯一块儿喝茶,趁便等着广州无血开城。
身为大清广东巡抚的叶名琛,筹办投降大明朝了!
“再不得重用,也比在大清这里强啊,如果没有朱明复起之事,兄弟或许还能有个部堂入值军机的前程……固然可贵道光的信赖,但是面子上的尊荣还是有的,如果能活到七老八十,还能够有个紫禁城坐轿的恩宠,勉强算是位极人臣了。但是现在呢?潘老中堂都是无耻汉臣,林少穆都入不了军机,何商隐都以四品道员衔效力军前,祁叔颖和徐仲升也都成了两个叩首虫。我这类人,在大清朝这边另有甚么希冀?不如一早投奔到朱家天子那边,固然当不了宰相,不过一个尚书还是有的,并且朱家天子那边可没有满尚书!”
到了最后,赛尚阿猛地一拍桌子,整小我都在颤栗,咬着牙诘责道:“叶名琛!皇上哪点虐待你了?你是道光十五年的进士,在翰林院三年就外放了知府,没两年就升了道台,以后就是按察使、布政使,短短十二年就做到了广东巡抚如许的封疆大吏!你现在就如许仰报君恩!”
听着赛尚阿诘责的口气,叶名琛脸儿一红,差点就想找个地缝钻出来了。不过他既然已经失了“名节”,当了贰臣,天然不会被赛尚阿一番诘责就转意转意的。
……
“诸位,这汇丰银行的背景,还须保密一段时候。”刘鹏端着茶盏,笑吟吟地扫了屋子内里的豪商一眼。广东最有钱,或许还是全中国最有钱的一批人,现在都堆积在这里,剪了辫子,宣布向大明朝尽忠了。
“那是天然,我等定当守口如瓶。”
屋子内里静悄悄的,只闻声赛尚阿粗重的喘气声音。
就在此时,门外一个穿灰色礼服的明军军官飞奔出去,到了刘炯身边,俯身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话。刘炯脸上顿时闪现出镇静的神采,对刘鹏道:“大哥,赛尚阿跑了!广州北城城门大开,万把个旗人老弱正在几千绿营兵的保护下往北逃去!”
赛尚阿身子一颤。瞪大眼睛。只是看着叶名琛。叶名琛的脸上却闪现出对劲的笑容。侃侃而谈:“道光天子的心机我都晓得。他是仁君,以是舍不得你和僧格林沁把命丢在广东,也舍不得广州满城里的一万多旗人。你们旗人少啊,以是精贵,死不起!不像我们这些一钱汉,随便死,是吗?赛制台,道光天子想必已经给了你和僧格林沁密旨……让我代理两广总督。好让你和僧格林沁带着广州城里的旗人逃脱吧?要不您现在就把圣旨拿出来,我们办一下交代,您就从速带着您的督标另有我抚标内里的旗员一块儿走吧。现在明军大队还没有到,走快点应当能逃掉的!”
但是现在,僧格林沁的八旗天兵都让人家悄悄松松打倒了,广州城另有全部广东省转眼都是朱家的了,也许福建、广西很快也要姓朱,乃至这江南半壁几年内都会被朱家囊括,这些汉人士大夫如何会不去和朱家共天下,非要给满清当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