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如月并没有被盛夫子的话吓住:“娘舅,我就是嫁入平凡人家,又能收着母亲过几天日子。除了招赘,可入的还是戴家的门,母亲也不会同意的。宫里是个熬人的地界,但在外的女子哪个也不是在熬着,嫁入平凡人家,筹划生存,乃至图个温饱还得抛头露面,如果发财了,丈夫有知己倒还罢了,那没知己,休妻另娶,也不是没有。看我娘,当年但是跟着我爹熬了那么多年苦日子,不过光阴稍好,就成了弃妇,尽是为了她人做嫁衣了。”
当初,盛夫人被休之时,戴如月已经七岁了,她自小就聪明过人,知事的早。戴老太太那般的霸道在理,戴老爷的脆弱难堪,盛夫人的勉强责备,自始至终,戴如月都看在眼中。
从她被戴老夫人赶出戴府的那天,她就在心中悄悄发下誓词,此生需求让戴府世人悔怨莫及,定要让她母亲尊荣无穷。恰好,又是她的女儿身,让她即便有才学也没法如男人那般走科举争功名,达成所愿。
盛夫子第一次听闻她有选秀之心的时候,惊奇万分,苦口婆心不知几凡。可恰好戴如月就是吃了秤砣铁了心,不改其志,为了怕戴如月做了过火之事,盛夫子冒充承诺帮戴如月办理,实际上这段日子他把事情奉告了他堂姐盛夫人。
以是,只要嫁给人间上最有权势的男人,她才气获得她想要的。
两人都在公开里帮着戴如月看人家,但愿选个好人家,把婚事定下来,断了戴如月的动机。
盛夫子眉头还是锁着,并不因为戴如月的几句话就释了怀:“自古后宫就如疆场,多少闺秀令媛枉死此中,勾心斗角,玩弄手腕,那边确是最有权势繁华的处所,□□华繁华背后,埋葬了多少皑皑白骨,红粉才子。如月,别一时意气,入了宫,再想出来,倒是千难万难了。你想想你母亲,她可只要你这么个血脉,如何能让你进了那样一个吃人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