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此时的影象里,之前在蒲山,她有娘亲,虽隔日相见,但她从不会感觉孤傲难过,即便娘亲俄然不见,两年之久,她也能忍耐。父亲,对她而言,虽令她猎奇,想体味,但终归像个陌生人。
公孙零偶然理睬甚么徘云教、除魔殛毙,她只是想晓得,本身是否能再见到娘亲。对此,那落迦不敢必定,只道天界之事,他不得而知,但是她的父亲,早已随黄土化作沧海桑田,若要追根溯源的话,他也不晓得是谁。
不过,那落迦却并没有做出甚么凶恶的行动,只是靠近她的耳边,道出一句悲惨沧桑,“是我的错,才让你受此磨难,没想到再次相见时,我竟等了两千五百多年……”
公孙零没能接住阿谁沉重倒地的身材,却被那一声沉闷,震得有些意乱情迷。她飞奔而至,在他身边落下,却始终不敢直视那张苦楚面庞。
夜深了,公孙零仍守在那落迦身边,那落迦让她分开,她点头不语。
也罢,话已至此,且听他如何编撰!公孙零做出一副视死如归之态,道:“你必定是认错人了!如果做替死鬼,那我也认了。但我不能无缘无端背一个杀人凶手的罪名!你若说得合道理,要杀要剐随便,如果说的含混不清,那就不要……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当时,我只是想救你,没想到却被你一同诛杀。我身后,一口怨气,孤苦飘零,一向在寻觅你的下落。”那落迦一抹笑意,无法得令民气疼。“我晓得这些话,你现在听来,定然难以置信,但这都是究竟。所幸,你现在还好好的站在我的面前。”
本来,公孙零是天界上仙与人间凡人所生之女。其母为仙,因生下她而违背天规法规,被天界责惩,这也就是她们两年未得相见的启事。只是,当时不知本相的她,在苦等两年以后决定下山寻觅。而她分开蒲山后,途中所遇的第一人就是那落迦。
出了宅院,进入视线的还是是昨日的水榭亭台,一张方形长桌,几式粥品。
实在公孙零的内心,模糊有些摆荡,想开初见楚伯玡之时,他也是这般几次三番的扣问。现在,那落迦又是一口咬定,莫非这之间真的只是偶合吗?
那落迦只是含笑不语,悠然站起家来,还是目光轻柔,看不出一丝怨怒。想到他几番密切和顺的行动,公孙零又后退了一步,偷偷留意他的反应。如此一进一退间,直到她的后背贴到了水榭的梁柱,再无退路时,那落迦才愣住了脚步。
听完这番论述,公孙零只觉脑弟子疼,十指几近要将怀里的包裹抠出十个洞来,感受缓不过气来。现在,连本身的出身都变得扑朔迷离了!一口长气压抑不住,一种前所未有的厚重哀痛,涌上心头,眼泪也如云中雨滴。
一夜的沉寂,无声的相伴,迎来第二天的阳光。
沉默半晌后,那落迦才一一道出事情委曲。
公孙零两耳一嗡,觉得是她听错了,眉宇深如沟壑,月眸几近惊悚,尽力的在那落迦的眼神里寻觅讹夺,但获得的回应是她并没有听错!先是失忆杀人,现在,又来一个超越千年!何止是危言耸听!
“为何要报歉,我说了,这不是你的错,我不想再听到这个三个字从你的口中说出。”那落迦没有转头,声音比刚才轻了很多。随后背对着身后的人挥了挥手,没再说话,迈开脚步,往院子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