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落迦似是没有发觉闻声,目光未从水中起舞的闻如是身上移开,那三人便也只能保持做礼姿势闷声等待。半晌以后,闻如是跃出水面,两袖间变幻出一朵如白芷花簇的晕光,那落迦一展双臂,眨眼间已将闻如是搂入怀中,两人相拥,眉眼相对,眼波流转。
“哼,这个老不死的。”那落迦冷哼一声,方才的柔情笑意已经换做冷冽凌人,腔调也轻缓诡异,“也罢,就让他再风景一回,我倒要看看这场戏他想如何演下去。”
陈祁东轻拍了一下小占的头,苦笑道:“我看你这是长大了心不在焉了,再如许下去,别说入得仙道,就是方才的位置,你也沾不上。是不是被阿谁林非容带偏了啊,等他返来我得好好教诲教诲他。”
“丫头,别看了,再看你也不能跟着去。”一个慈爱的声音。
刺青脸兄弟对视了一眼,再看向那落迦时,他的身边已经不见了闻如是的身影。而逝心似是猜到那落迦的所想,微微昂首,但当视野触及他眼神时,立即将眼眸垂了下来,语气略显慌乱道::“仆人,您的意义是……”
现在不必借用她来揣摩徘云教的道法武学,也就没有留下来的意义了。果不其然,那落迦一开口,便是将那女羽士赐赉了小天,小龙心中虽有万般的妒忌不满,也只能是站在一旁看着小天满面对劲之色。
三人未懂其意,唯有侧耳谨慎聆听,待听完那落迦的叮咛后,三人领了号令便躬身退了下去。分开之时刺青脸兄弟是一脸镇静的迫不及待,可逝心的脸上却模糊淡淡的哀伤。而后,水面盈光一闪,水榭亭台里便又是一幕柔情密意的画面。
教殿以内,一如平常般的安静繁忙,掌门一如平常的措置教内事件,指导弟子授业,皆是平常不过的行动,直至晋仙会结束都是如此。
送别了御剑前去九华山的五人后,其别人都连续返回教殿以内,而小占仍站在灰白的石阶上,望向枫叶斋的方向,心机沉重。那天风不落说是旧人遗托,她并不思疑,但反而更加猎奇,也莫名的更加心神不宁。
陈祁东只是指着小占笑笑,并未作答,而是自顾的先走一步。小占只好追在他身后各种好话,不过直到入了大门,陈祁东都只是笑而不答。
小天从速回声,而小龙瞥见小天脸上渐起的忧色,神采立即沉下不悦。本来前几日他二人得知虏获了一名徘云教女羽士时,两人就开端争论要用她来做傀儡尸,只是当时那落迦下了死令,不成动她半分。
小占耸了下肩,收起情感,回身之际已经变回她本来的奸刁活泼,鼓着腮帮子对那人道:“祁东师叔你又在数落我了,哼,如果早生几十年,那边必定有我的位置。”
三人一听均是满身不安闲,修习行云飞羽之事,不过是今早才下的死令,如何这才不过半日就收回了?三人都觉得是被看低了资质,见逝心不出声,刺青脸兄弟对视一眼后,小龙压抑不住,战兢的问道:“仆人,恕部属痴顽,关于行云飞羽一事,如何俄然做了窜改?是感觉我们资质太差么?”
陈祁东笑了笑,表示并未在乎,而是将话题转向别的一头:“我传闻前几日下山,但是你擅自跟下去的,掌门师兄也是的,不晓得是不是年纪大了,竟然没惩罚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