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叔也是光荣,若非当年为了记念亡妻,他搬到老婆落海身亡的海疆四周安家,间隔村庄甚远,不然昨夜一遇,岂不是要惊扰闹翻了全部村庄。
四人刚伸长脖子一探,满船已经来到前厅的门口了,可他这前脚刚踏出去,立马像个惊弓之鸟般退了归去。
满叔一向坐在床沿冷静张望,听到女儿所言,他稍怔半刻,便顿时起家,毕恭毕敬的站在一旁,“小渔说的没错,女人您就先临时住下吧,等船儿醒了,我们再给您造间好些的屋子。”
“嗯,回不去了。”鲛人点头,眼眸深处藏有不舍,“这就是师父当年的恩赐,他真是妙算啊。或许也是我当年太喜好登陆玩耍了,他便猜到会有这么一天吧。”
满叔在海边糊口了大半辈子,见过的大风大浪可真的就只要大海里的大风大浪了。彻夜所见,确切比那海中的暴风雨更让他感觉惊悚可骇。但现在,就算面前之人是妖妖怪怪,他今后也要供为高朋。
随后,美人鲛又检察了一下满船的环境,所幸她的舍命支出没有付诸流水,满船虽未复苏,但已规复了普通的气味心跳,身材也规复如常,看不到一丝中毒的陈迹。
“姐姐,不如……如果你不嫌弃,就在我家住下吧,你想住多久都能够,你但是我们满家的大仇人。爹,您说是不是啊。”满鱼美意,自作主张,转头看了一眼老父亲。
“你们不怕我了么?”美人鲛笑了笑,眼角的余光游到了仍在昏倒的满船身上。
待女人们凌晨的梳洗结束后,满叔也备好了早食。四人客客气气的一一落座,刚吃上几口饭菜,便听到从满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脚步声。
“满叔,小渔,我不是这个意义。”鲛人起家,内心却莫名惊骇下一脚会踏空,一时不敢迈步,“我只是担忧,若你们真的怕我,我住下来的话,岂不是给你们添了费事。”
“临时不会了,只是我的修行已毁,恐怕除了水性尚好以外,估计和凡人无异了。将来有一天,我也会有生老病死吧。”鲛人低头一语,言下多少有些难过。
而满叔早早就起来了,将家里最好的米粮和咸鱼干都拿了出来备好,瞅着闺女的房间一有动静,他顿时钻入厨房,忙活早食。
“那今后你筹算如何办?”公孙零仍在纠结和自责,这统统,全因她落水形成的。
“姐姐,那你还会死吗?”回过神的满鱼,抹了一把泪后,又喘了一口大气。
“大哥!你终究醒了!”满渔丢下碗筷,冲上去一把将满船拖了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