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零!你在干甚么!”
公孙零身形一颤,她再次回神,只是未等她看向叫唤发声处,便觉面前一黑,随后被人拦腰抱起,拖往一个方向。她尽力的眨眼,耳边的琴声正逐步远去,而焦急的叫唤声越来越清楚。
关于胭脂巷的事情,楚珀玡等人并未奉告月府上的其别人。为了万全,担忧她再受邪祟的利诱,青风和阿九两人便在公孙零的门前轮番值守。
从胭脂巷返来,直至深夜,公孙零除了喝下柳嬷嬷端来的中药,便没再吃下其他的东西。她躺在床上,蒙头的被子只暴露一双眼睛,一向盯着打扮台旁的油纸伞发楞。
“小零,你终究醒过来了!”听到怀中之人喊出本身的名字,楚珀玡终究松了口气。方才若不是他脱手及时,公孙零恐要被一团猩红的东西吞噬殆尽。
公孙零利诱了,她分不清真假。痴痴迷迷的看着面前的统统。迷路男人踏着舞步,在她四周起舞,古琴之音不断于耳。扣入心间,教唆心弦。
青风将公孙零送回房间,仍想抽开她怀中的油纸伞,可她还是不肯放手。他只好冒充安抚她只是拿下放好不会丢弃,费了好些口舌,她才情愿放手。
“珀玡哥哥!如何是你?”公孙零终究看清面前的气象,除了楚珀玡被雨水打湿混乱的惶恐模样,高台之上,那里另有甚么起舞和操琴的男人,只要飘零冰冷的大雨。
公孙零惊诧。顿下脚步。她望向四周,此时高台四周破坏腐朽的护栏,变成了雕镂精彩的木梁。
所幸,莫姨请来的大夫,一番诊治后,只说公孙零是受了雨水的寒气发热了,并无大碍,煎几副草药定时喝下,再好好歇息几日便可病愈。
此时。公孙零耳边除了古琴之音,模糊还听到一声声欢笑话语。她一眨眼,面前又多出了很多浅淡的影子,很多恍惚不清的面孔!
那双十指纤长生得极美的手,十指连动间就像无数花瓣飞扬落下般都雅。衣袂飘飘,随风舞动,每当男人一步起落间,公孙零耳畔的古琴之音便会弹出一弦律动。
她忍不住往高台的中心走去,只是一眨眼,高台当中俄然多了一人,那人与迷路男人一样是一身白袍。也是生得一副极都雅的容颜,一样的十指纤长。
耳边俄然一声大喊。公孙零暮地回神,她转头一看,面前只要起舞男人的身影,她又被那一抹和顺的笑意牵去了认识。
紧随青风以后的阿九,也来到高台之上,眼看阴雨越下越大,他实在看不下去青风的啰啰嗦嗦,一脱手也学着青风此前的做法,欲将公孙零抗走。
“小零!你别去!快返来!”
他,正坐于高台中心,一张柚木琴台上,摆出的古琴,恰是油纸伞上的模样!而操琴之人的面貌,竟与起舞男人一模一样!
舞步与琴声,恰到好处的完美连络,公孙零抱着油纸伞,看得入迷,缭绕耳边的琴声,恰是她昨夜梦入耳到旋律。
他抱着公孙零就要走下方形高台,可她却俄然挣开他的度量,奔向高台的中心,捡起那把在雨中翻转不断的油纸伞,如获珍宝般又紧抱与怀。
“公子,现在已经上来了,若无其他,不如分开吧。”言语间,公孙零随便打量一番脚下的方形高台,高台长宽皆在十米开外,如果无缺,必然大气恢弘。
“你走开!”青风推开阿九,随后他长臂一拉,便将公孙零背了起来,也顾不上油纸伞压得后背一阵生疼,他快步的跑下高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