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只见一人一骑,从大营中驰出,只不过这一人一骑显得有点太大了。
已然没法安然入眠,沐易干脆走出山洞,寻向疆场的方向。
跳动的火苗映照着沐易清秀的脸庞,少年现在刚满十五周岁。坚固的脸庞尽是光阴的陈迹。暮年丧亲的少年有的是比同龄之人更多的成熟与慎重。
在如此平坦的田野之上交兵,两边的重马队当仁不让的充作前锋。两边飞速挪动的重骑之上,满身覆甲的骑士举着粗重闪亮的长枪向前全速冲锋。甫一打仗,人仰马翻。号称刀枪不入的角马也被长枪狠狠扎入脖中。
沐易刀身翻转,不闪不避,径直迎向劈来的刀锋。没有金铁碰撞之声,沐易的刀锋如砍瓜切菜般毫无停滞的削过绿甲军士的长刀,没有涓滴停滞,直接滑过那名军士外露的脖颈。
被震得发麻的握刀之手几欲痛得裂开,绿甲将士在两人刚一比武时,心中就已无半点恋战之意。
沐易想了想,又摇了点头,苦笑一声,终究无法地迎向绿甲兵士。
“噗通!”射箭之人一声未吭便倒了下去。
震天的喊杀声伴跟着麋集的鼓点声响彻天涯。两边军队前锋在鼓声达到颠峰之时,狠狠碰撞在一处。
就比如现在,沐易明显只是一个局外人。有些费事事情还是落到了他的头上。
络腮大汉樊贵又道:“不知小兄弟因安在此,又欲往那边?”
沐易没有追逐,任由绿甲将士退后隐入林中,混乱当中的绿甲兵士跟着将领的口令也有序的撤入林中。
沐易顺手将树上的箭支拔下,身材一晃,又躲过另一支射来的利箭;然后抖手,将手中的利箭向火线狠狠甩出。
而与青甲将士战役的绿甲将士则没有这么好运了。心神剧震之下,被青甲将士抓住空地抢入中门,将手中的长刀随之贯入绿甲将士腹中。
天涯的乌云也不住翻滚着,仿佛被疆场的惨烈肃杀之气所卷动。疆场中心的俩支军队逐步扭曲胶葛到一块,全部疆场被分裂成一团团,胶着的两边非常惨烈。
拔出长刀,青甲将士回过身暴露一脸混乱肮脏的络腮胡。满脸血污的络腮大汉向沐易一拱手道:“鄙人薛明凡少校帐下樊贵代兄弟们谢太小兄弟援手之恩。”
就在这时,“咻!”的一声破空声从密林深处缓慢传来。
络腮大汉弥补道:“以是,小兄弟还是跟从我回到大营再做筹算不迟。”
随后,没有涓滴停顿,沐易纵身一跃,在别的四名绿甲军士反应过来之前,沐易的长刀将他们手中的兵刃十足削断;然后蹲身一个圈手,四名军士都已俯面倒向地上。
嘶鸣的角马立起前蹄,将背上的骑士狠狠甩下,泉涌的血流从脖中喷薄而出,随后,力竭的角马重重摔在地上,将地上惊骇的骑士深深压入身下。
沐易晓得络腮大汉对本身另有狐疑,又想想他的话,也感觉不无事理。
声音从山的另一边传来,健旺矫捷的爬上山岳,沐易的面前便呈现了震惊民气的画面。
羊肠之北,沃野千里。
沐易将手中的长刀横在胸前,向前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