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位青衣孺子见镇元子危急,便呼啦一下围了上来,把他护在中心。
镇元子一听,竟然是与天庭分庭抗礼的清平大王,心头一惊,仓猝致礼道:“大王英名,如雷贯耳,只是无缘得见。本日光临敝地,镇元子鄙人,有失远迎,已是罪恶不浅,又蒙大王出面相救,镇元子没齿难忘,无觉得报。若不嫌弃,还请寺内一坐,容我奉上清茶一盏!”
却说二人方才升至至阳峰上,面前一幕便令二民气头骇然,只见相柳庞大蛇身,紧紧箍住镇元子,镇元子面色酱紫,头颈连摇,显是非常痛苦,躯干四肢却动不得分毫。相柳八口当中,一口衔有一名青衣孺子,显是尚将来得及吞吃,最大头颅口中尚且绿液滴淌,腥臭逼人,两手中持有一柄双头新月铲,正与一人对战!
相柳乃是五类之王,不知经历过多少恶战。临阵经历非常丰富,他一刹时便明白,这镇元子仿佛获得过甚么高人的点拨,这小小土阵竟然能令其功力大增,本身如果与其比拼内力,固然也定能得胜,只不过耗时费心,非为上策,毕竟是在人家的老巢。不知还会有甚么莫名的奇妙,倘若迟延太久。再有救兵到来,可就大为不美了。再者此人内力纯粹。天下无匹,且资质聪慧,若得高人点拨,后代必然功力不凡,到当时此人参仙果,恐怕就更连想都不消想了。罢罢罢,一不做,二不休,还是给他来个吹灯拔蜡,速战持久为妙。
话说九凤见鹰鹫王守势凌厉,并不还手,边后退边轻声传音道:“与你何干?如何也来趟这浑水?”
后羿情急之下,消闲沉寂。刹时又射出十数枚小小光箭,如同乳燕抄水。堪堪在水面之大将十几位青衣孺子托住,止住跌势,继而缭绕腾升,助孺子们重新飞起!
却说相柳见二人缠住了青衣孺子,便一起高涨,直奔至阳峰而来。
相柳呵呵一笑,调侃道:“真是个一毛不拔的牛鼻子,昊天大王如果晚到半晌,你已是小命不保,竟然不知为报,连小我参果的毛毛都舍不得动用,还一杯清茶,亏你拿得脱手!”
鹰鹫王心头又是一动,只感觉身边一阵熟谙的异香扑鼻,他晓得,此乃是九凤的体香,只是多年不见,体味较前浓烈了很多,煞是好闻。很多前情旧事,一顷刻闪现心头。想当年,他与九凤,也曾常常结伴而行,欢声笑语,参议工夫,较量技艺,也曾经一起,激扬笔墨,剪不平,锄强扶弱,何其意气风发!可现在冰清玉洁、爱憎清楚、受人爱好的九凤,竟变得如此不堪,究竟是如何了?
鹰鹫王一时粗心,恍忽之间,雷珠已到面前,仓促之间,激射出九道羽箭,迎向前去,同时风驰电掣,瞬移侧避,只听得霹雷隆一阵巨响,震耳欲聋,爆炸的气浪向外撞击到鹰鹫的胸膛,令他一阵血气翻涌,气滞胸闷,也将跟随围拢上来的青衣孺子们轰得四零八落。狼狈不堪,“噗通!噗通!”一刹时数人落水。
其声荏弱,鹰鹫王闻之,心头一荡,顿时对九凤心生顾恤,不经意间,已有些骨软筋麻,心旌动摇。
本来,九凤为了能够传承后代。不知多少万年,痴心于惑媚之术。不知不觉间,竟然成绩了一门绝技,它的声音,暗含玄功,专行扰人神智,身上的腺体,因千万年一心狐媚众生,功力大为加强。每到用情之际,便会分泌出一种令人头晕目炫、柔肠百转的气味,闻者顿时柔情密意,罕见不中。鹰鹫王固然修为高深,竟也险遭暗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