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过的事总会留下陈迹。”沈诺岚下巴微抬, “不要觉得你能够瞒天过海。”
看了看本身整整齐齐的五根脚指,白平昌摸摸这个,摸摸阿谁,砍哪根他都舍不得啊,比砍亲生儿子还痛。
“那、阿谁车夫……”白平昌支支吾吾地说道:“阿谁车夫返来以后就惧罪他杀了,不是我杀的他!他差点害死棠棠,晓得本身是难逃一死,返来以后就服毒他杀了。”
白平昌的身子抖得更短长了,本身切掉点儿甚么实在太可骇了,可如果让皇后娘娘来措置,恐怕他就没命了。
沈诺岚冷酷的目光落在他的手指上,白平昌只感觉那握着她衣袖的手指仿佛被针刺了一样,他狼狈地松开了手。
脑袋?开打趣!手指?必定不可,他是文人,少了根手指没准被说成是面貌不端,连官都不能做了。
白平昌重新握紧宝剑,鼓着腮帮子,胸膛狠恶起伏几下,猛地扔下宝剑,跪到沈诺岚身前,“夫人,夫人看在我们多年伉俪交谊的份上,饶过我此次吧?”
“不要再装腔作势了。”沈诺岚目光冰冷,“你觉得我不晓得你做了甚么吗?”
他眨眨眼,看看沈诺岚,却对上她冰冷轻视的眼神。
“唉, 我实在是不晓得夫人到底在说甚么呀。”白平昌重重地叹了口气, 一脸无辜的模样。阿谁车夫返来以后已经被他毒杀了,他不信赖沈诺岚有任何证据。他不悔怨明天所做的事, 只恨事情如何那么刚巧, 苾棠竟然没有死。如果苾棠现在死了, 她就会葬在白家的祖坟, 她的牌位也会永久留在白家, 沈诺岚也就不敢和离了。到时候延平侯府的婚事能够由芳桐顶替, 这也是很多人家的做法, 嫁人的姐姐归天以后, mm嫁畴昔做续弦。多么完美的成果, 竟然被肃王坏了事。
“甚么?”白平昌吓了一跳,“他闯了祸, 必定想把任务推到别人身上。夫人不要听他的, 我如何能够害棠棠呢?不管如何说, 她也是我的女儿呀。”
“年后开衙就和离?!”白平昌惊叫起来,他刚想说甚么,对上沈诺岚冰冷的目光,又咽了归去。算了,别说留下这对母女了,能保住本身性命更要紧。
白平昌一点一点地把左脚上的靴子脱掉,又把袜子去了,他不幸兮兮地看了沈诺岚无数次,但愿她能饶过本身,可惜,她只是一脸安静地坐在那边。
“哦,不是用心的?”沈诺岚嘲笑一声,“不是用心的你差点害死棠棠?”
沈诺岚看他茫然没有反应过来的模样,嘴角勾起一丝挖苦的笑意,“如何?还没发明吗?你不是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吗?又如何晓得车夫肇事了呢?又如何晓得棠棠被害的事呢?”
“和离吧。”沈诺岚很快就做出了决定,“现在官衙都放假了,比及年后开衙,元月十八我们就去官衙报备和离,棠棠我会带走,到时候她不再是白家的女儿,与侯府的婚事也就天然不算数了。”她本想给女儿另觅婚事,等女儿出嫁后再和离的,如许对女儿的影响是最小的。可现在看来她错了,有一个如许心肠暴虐的父亲,还不如没有呢。
“我真的不是用心的,夫人你信赖我呀,我只是有些活力退亲之事,让车夫把马车赶得颠簸一些,没想到那车夫不顶用,竟然从马车上掉了下来,害得马车失控棠棠受伤,这真的不是我的本意。”白平昌说完,生恐沈诺岚不信赖,三指并拢竖起,“夫人如果不肯信赖,我能够对天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