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诺微微红了脸,由着宁无愠折腾起来。
这一日方诺正坐在窗前,听到门外有动静,还没起家,就见李晏兴冲冲地出去,大声唤道:“嫂夫人?”
两人留下用了晚餐,绛霄和绿野都有特长的菜色,又去内里酒楼买了些熟食,酒是汤管事着人送来的上好的秋露白,宴饮过罢,也是宾主尽欢。
方诺笑了笑:“我们这边不常有,不过那老太太说煮锅子很鲜美,稍稍放几个干红辣椒,夏季,你们都又喜好稍稍辣些的。”
“暗里赠给李晏罢了,秀坊一年只出一副。”
“诺诺?”宁无愠洗漱以后,便倚在床上,簪子早已经被取了下来,披垂着头发唤着方诺的名字。
宁无愠笑了一声,撩人得紧:“诺诺过来,时候还早。”
“对了,今早刚好有人送了两捆菠菜呢。”方诺俄然想了起来,这个时候夏季能吃上一口绿叶子菜,不轻易得很,还好城边有人经心种了些像菠菜这类耐寒的叶子菜,一两银子一捆,都是先供着官宦人家吃,剩下的才气稍稍分出来一些,方诺也是托汤管事找了找,才有一户菜农隔三岔五来送。
宁无愠能经常带些同窗返来也不是没有启事,他在书院是先生非常赏识的门生,与人相处又非常随和。家中娇妻贤惠明事,每次上门都是热忱接待,妥当风雅,方诺同宁无愠一道将二人送走,关了院门。
提及来宁无愠这两位老友,脾气本性完整分歧,就现在,方诺就晓得周处古内心定然在嘀咕李晏是个涓滴不知避嫌之人。
绿野端了热水出去,方诺的手每晚都要好好泡上一会儿,然后用香脂细细按摩一会儿,每到夏季就显得格外白嫩。
前面宁无愠和周处古一前一掉队来,方诺隔老远便瞧见周处古紧皱的眉头。
宁无愠顿了顿道:“也不必这般。”
方诺撇了撇嘴:“她跟一个甚么贺公子一道。”
李晏也不恼,点了点头:“确切有些,”又看向方诺:“嫂夫人如何说?”
“好好好!”李晏对于方诺的安排一向都很恭维。
“酸菜?”周处古开口问了一句。
宁无愠在后笑着说道:“还觉得是让我和周兄一道品鉴的,没想到先送到了诺诺手里。”宁无愠常日便这般唤方诺,两人都风俗了,只当他们伉俪豪情极好。
方诺笑着点头:“天然。”
宁无愠瞧了一眼,回身出去洗漱,门帘响动了一声,方诺瞧着帘子下一晃一动的暗影,抿了抿唇。
前些天给方诺按摩的事情已经被宁无愠大包大揽了下来,绿野瞧着坐在书桌前一动不动的姑爷,再瞧了瞧自家神采如常的女人,内心有些忐忑,取了香膏在方诺手上仔细心细涂了一遍,拢了拢炭火,端着铜盆谨慎翼翼地退了出去。
固然摆了炭盆,但方诺还是感觉有些冷,被子里有绛霄放好的羊皮热水袋,可常日都是窝在宁无愠怀里才感觉更和缓些,可这会儿人却一动不动地坐着温书。
宁无愠瞧着怀里已经迷含混糊将近睡着的女人,眼中却非常腐败并无一丝睡意,贺全的本性他是晓得的,给方诺稍稍掖了掖被角也合上了眼睛,不管如何,不能让这个纨绔后辈伤了方诺半根头发。
王氏针法独到,不过庞大的绣样普通都是请旁人先画好的,正因如此,方诺小时候方致便请了极好的先生到方府教她作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