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无愠出声:“诺诺,你给李晏的绣品不是起了么?”
这院子里除了周处古伉俪还住了一对年纪大些的姓王的佳耦,那花椒树是房东的,不过她想采还是要跟住着的两户都说一声。
方诺本还觉得宁无愠会介怀,毕竟是未婚男人赠画与她,不过见他另故意谈笑,垂了垂眉眼,也不再说这些。
方诺点了点头,他们三个确切好久未曾一道来这里吃酒了。
“兔子?”
过了一会儿,方诺揉了揉脸,起家吃过早餐,便坐在了窗下,承诺送给李晏的绣品已经差未几要绣起了,她还是早早完工才是。一拿上针线,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会被抛在脑后。
“你们自去,我陪着周兄看文章。”宁无愠晓得周处古并不喜好这些,便出声说道。
和起来,树梢都染了一层浅绿,没想到竟来了一场倒春寒,还下了一地薄雪。
方诺应了一声,带着李晏去瞧那副牡丹图。
“你的绣品换他的画,我瞧着是我们家亏了些。”
绛霄忙道:“夫人,我也只敢在您面前说一句罢了,再说了,她如何能跟我们姑爷比!”
方诺让绿野将兔子加了些辣椒黄焖了,想了想让降霄拎了几条鲫鱼去了周处古住着的院子。阿谁小院子有棵花椒树,虽说倒春寒,可她还想去瞧瞧有没有新发的嫩芽,抓一把烙饼吃最合适不过。
“摆布的右。”
李晏忙道:“嫂夫人不必客气。”说罢招了招手,表示一旁站着的绿野过来:“一会儿将这兔子烧了。”
方诺笑了笑没接话,归去让绛霄将花椒叶剁碎,和了面糊,小火在柴锅上摊了烙饼,趁热放在焖好的兔肉旁,煎了茄子,又炒了一把青菜,滚了锅白米粥,点了香油在上面。在这四周举子家中已经是极好的吃食了,方诺的两个丫环技术都不差,菜色搭配得也好,特别是阿谁花椒叶烙饼,三人都吃得赞不断口。
“本日他们三个都在我那边用饭,你如何安排?”方诺笑吟吟地问云婉扬,然后表示绛霄将鱼放了下来。
李晏进门便见方诺身上红色的大氅,乌发雪肤自带好色彩,眉眼带笑,心下有些难以名状的情素,自嘲地笑了笑,跟着宁无愠伉俪二人一道进了屋内。
“给这小家伙起个名字?”方诺出声问他。
方诺行针邃密,牡丹的确难辨真假仿佛一会儿就能招蜂引蝶普通,色彩也搭配得好,瞧得李晏连连奖饰:“嫂夫人的绣艺实在巧夺天工,也不知该用甚么给您当作回礼。”
将鱼送到王家,王夫人非常热忱地帮方诺在院子里采花椒叶,方才发的嫩芽,味道还不敷蹿,但是方诺已经非常对劲了,刚出小院绛霄便忍不住跟方诺说道:“夫人,周夫人那副模样,您何必再跟她来往。”
“昨日他们送了上好的黄酒来,本说让无愠先给你们分一些尝尝的,既然来了,就温好了本日饮,这般薄雪气候,配上那只兔子,最合适了。”
方诺将耳坠取下放好,转头同宁无愠说道:本日李晏说要送我一幅画作回礼。
见方诺探头瞧着,李晏有些对劲:“我先前去玩猎到的,风干了的,本日来下酒最好。”
方诺点头,笑着看向李晏:“那副绣品我早就绣好了,无愠说你这两日要来,就没让他帮你往书院里带。”
第二日早上宁无愠起床的时候,方诺还抱着被子赖着发楞,想到昨早晨的梦境便打了个激灵,如何还真是做梦都在给宁无愠养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