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夫人，我在长安街的茶肆里包了雅间，一道去？”
“那好，你们聊着。”
“习得文技艺，货与帝王家。也算是能见一见正主长甚么模样。”
“三年一比选三人，都是人中龙凤，天然都想要瞧一瞧。”
方诺忙应是。
“女人随奴婢去承恩公府走一趟罢，郑嬷嬷等着呢。”
绿漪也没多待，将人送过来便回了承恩公府。
“你怀着孩子，不能太忧心。”顿了一顿又道：“百官不肯皇上立四皇子为太子，皇上又以各种事由推委不立嗣，朝中旧臣盘枝错节，却都拥戴立长，是以临安公主才会将算盘打在这一届的考生身上，一盘死水，出来几条活鱼，不管是大是小，老是能有几片波纹。”
“不错了。”郑嬷嬷看着方诺持续说道：“你娘来信，说他是个聪明的人，想来看得清情势，年青人，莫要急功近利。”
“郑姨。”王氏叮嘱过方诺如何称呼。
“好了，你不睡了？”
“想的美。”方诺笑，内心却还稍稍有些苦涩，她最不喜宁无愠这般言辞模棱的模样。
点到为止，郑嬷嬷天然听得明白，京中如此胆小妄为的女子没有几人，敢直接去跟考生交游的只这一个，思忖了一下说道：“既是个扮了男装的女郎，你们便当作男人待就是。”
“无愠，过些日子殿试，便可得见天颜。”
方诺见他瞧过来，伸手挥了挥，却见他将目光落在了本身上衣的开襟处，还清楚地吐了两个字：“帕子。”
“实在我也不担忧, 只是想瞧瞧张榜时候有多热烈。”
婚后甚少被人这般称呼，方诺还是笑着应下，又问：“叨教女人是？”
一沾上孩子的事情此人就犯傻，方诺也懒得理他，由着他絮干脆叨跟孩子发言，也不问本日考得如何。
“我好生在岸上走便是。”
方诺催着宁无愠往放榜的处所去，公然已经熙熙攘攘侯了很多考生，周处古也在，见到方诺还微微有些惊奇：“弟妹如何也出来了，莫冲要撞了肚子里的孩子。”
方诺点头，唤了绿野过来，交代道：“如果老爷返来，便说我出去一趟，见一见我娘的故交，让他莫要焦急。”然后带着绛霄跟绿漪一道往承恩公府去。
“好。”方诺瞧了一眼宁无愠，见他面上没甚么不当，便坐了下来，院子里本就有一张小石桌，便是围坐着，也不算过分拥堵。
不过方诺也不敢粗心，笑问：“女人可带了甚么手信？”
还是有些轻，稍稍偏了些。
探花郎一起过来，香帕荷包半个都未收过，神情也只是浅淡，想来楼上那位便是传说中探花郎极恩爱的嫡妻了。
宁无愠俄然开口，那云公子却似笑非笑地说了句：“以宁公子举子的身份，嫂夫人也算不得下嫁。”
方诺将茶送畴昔以后，刚想回卧房去，没想到这位安公子开口了：“嫂夫人且坐下来，一道说会儿话。”
小家伙倒也给他爹面子，用力儿在宁无愠脸贴着的处所踢了一脚。
方诺说着，悄悄跟宁无愠对视了一眼，然后去了厨下。
方诺反手抓住宁无愠的手臂，瞪大眼睛，又惊又喜：“动了，动了！”
宁无愠大笑：“是是是，多亏了诺诺做的衣裳。”
方诺接过，忙伸谢：“多谢郑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