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格刚一听到这个名字还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后顿觉头皮发麻、背脊生寒。冯国璋啊!他就在我身边,就这一副文气的模样,他真是阿谁号称北洋三杰之一的,当过民国大总统的,北洋直系军阀头子冯国璋?!
杨格上前一步,很天然的立正道:“我就是杨格。”
杨格并不觉得功字军的做法有何不当,只觉用鼻子出气的巴哲尔憨态可掬,乃拉了他走到一边,笑道:“等一会儿也无妨,总要让府台大人向镇台大人说清楚吧?你看,你是八品把总,我......”说到这里,杨格干脆脱了内里的罩衣,暴露功字军的五云褂来,回身道:“你看,芦台防军,勇。”
所谓一哨马队,实在就是杨格带到399高地的那54骑人马。因日军攻占了连山关、草河堡一线,杨格等人没法走大道去摩天岭,乃取向正西的猎户们常走的山间小道,涉渡草河经二道沟,又跨详确河、拉们河以及两河之间的无数山沟,一起之上并未碰到日军逻骑,于傍晚时分达到摩天岭。
别人不知,巴哲尔却晓得,统领、佐领二位大人交代的甚为清楚,这一次是跟着杨格兄弟到功字军协防摩天岭的,那位过气的府台不过是将军大人的信使罢了。得,功字军把信使当作了正主子接出来,把远道而来助战的众兄弟挡在营外,气恼不气恼!?
给面子不要,那就无需给他面子,给个里子好啦!
宜麟乃是前任知府,又是清军在辽东两大巨擘之一的依克唐阿的亲信幕僚,一进功字军大营,当即有一身材魁伟不下于巴哲尔,身穿五云褂,头戴七品顶子暖帽,腰上扎着皮带,一边挂着老式腰刀,一边挂着转轮手枪的军官迎上,热忱地号召“府台大人”道:“镇台欣闻府台大人驾到,已经调集功字军、盛军、铭军诸将在中营门外等待,下官镇标亲兵哨官宋占标,受命接引府台大人入营。”
“哼,等将军的折子递到朝廷,朝廷必定给大人一个大大的官儿。”
从马背上取下水壶,又拿出延山塞的一大包狍子肉干,众兄弟一人一小块分了,就着白水吃肉干,也能给空荡荡的肚子垫个底儿。唉,这聂镇台也太吝啬了吧?本身在大营里和各部将领给宜麟摆酒拂尘,如何就忘了营外这五十多人还空着肚子喝西北风呢?
宜麟歉意地向杨格浅笑表示,道:“你等在此稍候。”
“嗯......”巴哲尔想了想,说:“遵循八旗军制,我看起码也能得个汉军旗佐领。遵循绿营军制,游击是最起码的了,说不得还能闹个参将大人的衔头。要不,兄弟你如何号令全军作战呢?”
这些个枢纽,寿山清楚,永山看在眼里喜在心头,延山倒是还想留杨格两天,好好会商一下体例新营的事儿,何如战事告急,连山关落入敌手,谁内心都不好受,得从速拿返来!谁去拿?放眼镇边军高低千余人等,只要杨或人合适。
“待罪之臣,怎生当得起镇台大人如此厚爱,请!”客气一句后,宜麟规复了府台大人应有的仪态。
杨格听那宋占标说的明白,人家是接引府台大人的,乃安身未动,巴哲尔不明就里拔脚就跟上,却被宋占标回击挡了挡。
杨格笑了,巴哲尔的欲望是好的,可纵观古今,从兵到官哪有这么轻易的?汉人抬籍入旗更是难于登天,非有大功业者不成!仰仗一次小小的跑马集之战,功字军防勇杨格就想一步登天了?游击?参将?那都是营官们的官衔,临时希冀不上。按本身军队里的话来讲,能处理一个干部目标就要谢天谢地喽!这一点,实在从依克唐阿的安排便能够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