疆场上到处散落着尸身、兵器、马匹和各种杂物,氛围中的血腥味稠浊着硝烟味以及人马的汗酸味,另有那些小鬼子吓破胆后的屎尿味,即便是河谷内凛冽的北风用力儿吹拂,也吹不走这些疆场上特有的气味。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何况练习有素的日军呢?扫尾之战并不顺利。
目睹敬爱的战马横躺于地,乌黑的毛皮上血迹斑斑,永山肉痛至极,不顾左肩的剧痛奋力拔出转轮手枪高呼:“传令下去,杀一个鬼子,老子加赏一两银子!给我杀!”
来骑天然是古额里等人了,镇边军头上的紫色头巾非常夺目,也制止了友军的误击。
杨格并不转头,大声命令:“奉依帅、聂军门令,送统领大人去摩天岭养伤!”
“轰轰”两声炮响,炮弹在细河东岸日军拥堵的人群中炸开,硝烟未散,北面而来的功字军马队又突入敌群,完整打倒了日军的斗志。
“这个夏青云!传令,马队加快进步!”
“转头,转头,快,赶归去!”
聂士成也当即警省,这一战博得洁净利落,若要到最后折了一员大将的话,可就......“愣住干啥?杨大人的号令就是本官的号令!”
午后,战果统计出来。
杨格在人堆中找到永山,只见其左肩被洞穿,血流入注,却坐在已经掉气的战马身边狂暴的喊打喊杀。杨格仓猝取出缉获自日军的绷带欲给永山包扎,这位统领却浑然不觉来者是谁,一把将其推开,吼怒:“滚滚滚,不杀光那些鬼子别来烦老子!”
镇边军、新奉军,功字军呢?不能就那两门炮了事吧?
镇边军马队900余骑气势如虹,瞬息间便可横扫疆场;细河西岸,新奉军的大旗已经呈现,约莫百名官兵在河岸上构造起排枪火力,越来越多的人潮从关隘涌出,插手排枪射击的阵列;高地下,镇边军步队后营的三百余弟兄沸腾了,巴哲尔更是狂叫一声:“一个鬼子脑袋五两银子啊!”带着十多名弟兄抢先一步冲了出去,直追一股离开大队欲钻进西南面树林的鬼子;冯国璋俄然呈现在后营阵列中,大声高呼:“不要乱,不要乱,保持阵列,徐行压上!”就连杨骐源带领的炮队哨也因为敌军撤退而射程不敷,主动地鞭策火炮下了高地,筹办靠近敌军后再行开炮。
细河暨连山关一战,毁灭日军第22联队第一大队两个步兵中队、一个马队中队以及一个野炮小队大部,击毙日军大尉斋藤正起以下344人,俘虏户田广松中尉以下301人,只要一伙日军在镇边军马队第一波打击过后荣幸地遁入林中溜走,此中包含重伤的日军大队长今田独一少佐。
胡殿甲抢步到高地边,向下大喊:“镇边军的,那边打得如何样?”
南边,一马抢先的永山只觉左肩一麻,落空均衡的身材差一点坐不住而跌落马背,幸得他骑术高深、反应快速,方才稳住身形,又觉身下的战马俄然地矮了一截,“稀溜溜”长嘶一声轰然倒地,将永山摔出约莫7、八米远。前面的马队弟兄惊呼连连,仓猝加快上前救护统领。
“你......”永山气急,此时战意盎然的他听了这话,真比杨格踹回他几十脚更令人愁闷。
“全都听我号令,缴枪不杀!把鬼子军官集合起来,本人要挨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