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地后,延山一脸严峻地盯着头上的天空,天光从微微亮到有些亮,可延山觉有度秒如年的感受,总感觉天亮得不敷快。东坡上敌军炮弹掀起的泥土有一部分飞落到西坡,恰是高地山体的摆荡和这些泥土让延山觉出炮击的狠恶程度,若放在之前的清军头上,恐怕早就全线崩溃了。但是,明天的中营弟兄们,从营官到小兵,没有一个后退,没有一个!
实在,杨骐源脑筋里清楚得很,本身最应当感激的乃是营官杨格,恰是他指导营务处修械所的匠人徒弟制成了简练好用的射击批示器,恰是他用缉获的炮兵舆图和射击批示器组分解了新式战法,并一手一脚地教给了本家的小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