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宋占标领命而去。
两位主帅各有侧重,一个正视保障辽阳、奉天和辽西不失,反对敌军于营口、牛庄一线;一个袍泽情深,心系淮军弟兄们,欲要声援盖州或者借打第三师团为盖州宋庆统帅的刘盛休、宋得胜、徐邦道、章高元诸部缔造突围之机。杨格对此心知肚明,但是计谋局势、敌情我情都决定战不能这么打,如此,不过是正中小鬼子下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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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门大人,田庄台位于辽河之西,不假。但是,以目前交通近况来看,田庄台并非辽河流派之地。从海城到辽西锦州府,需求绕道辽阳向西,经杜家台入大凌河牧场,才气达到锦州。这条路以南,也就是田庄台本地岸到锦州,全数是大小辽河、大凌河千年淤积的池沼地、芦苇荡,底子就没有供日军大队利用的门路。辎重、火炮如何办?没有这些,日军另有战役力吗?以是,日军若要打击辽西,必先拿下辽阳!”
威胁朝廷,威胁李中堂,聂或人头上的官帽子可否保住并不首要,因为脑袋可否保住都还需两说!
依克唐阿唏嘘道:“男儿赴死以慷慨,龚佐才此番乃是心死,留也留不住啊!罢罢罢,不说他了,说你,杨格。方才那席话很有事理,但不能在诸将面前说,僭越啊!逾制啦!你就不怕故意胸叵测之人借此罗织罪名按在你头上?你就觉得本将和聂军门不能为你担待几分?!说吧,此时痛痛快快地说出来,自有我等四报酬你做主、撑腰!”
难呐!明知面前有一条独一的取胜之道,倒是波折密布、盘曲不平,另有不知多少猛兽伥鬼正待机噬人......
聂士成转向依克唐阿,问:“依帅,您的意义呢?”
“德高,那张环渤海的图子带着吗?”
依克唐阿最后一问的调子有些奇特,聂士成却听出了真味。依帅是问聂或人两件事,第一,可否压服李中堂?第二,可否以顿兵摩天岭、暂不声援南路而威胁朝廷和中堂履行杨格之计谋?
堂堂军门大人,在部属营官的“教诲”下,竟然是几次点头,面有得色。嗯,是获得提示、获得知识的那种得。聂士成爱才在淮军中有些口碑,他的爱才是有前提的,普通的才,用;好一点的才,大用;如杨格这般的才,在某些时候表示得有些放肆、僭越,无妨!无妨!宰相肚里能撑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