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须沟的水又脏又臭,溺水的老两口本就风浊残年又身材衰弱,人救是救上来了,却已经掉了气放手尘寰。
头皮发麻的杨格当即决定,带着五个女人风风景光的去买些衣物、金饰,再去天桥看看可否“请”到门房老头、管事老妈子和小丫头之类的,南河沿已经是杨府了,等打理完成绩得住人出来。谁去住?杨或人明日就得出京回任办差!
“哎哎哎你此人!“曹文翰瞪了英善一眼,点头道:“曹某乃是读圣贤书出身,又上过阵(这个是吹牛)打过倭鬼子,岂能自误?!只是,这一个屋檐下一不便利!我家将军又常在内里应酬,又或进宫陪皇上说话子,留下我一¨惹人闲话这闲话一多了,就算管住鸟儿也要出事!英千总,给兄弟我想个辙呗?”
几天下来,英善与杨格等人也算熟了脸面,扳话打趣不是题目。他还晓得,九门提督(步军统领的俗称)荣禄大人已接受命从京营八旗中遴选精干编练禁卫军了。霸着肥缺的英善当然不想挪窝,可总有亲戚弟兄想去禁卫军谋个出身的。编练禁卫军,说着是荣禄的事儿,实在是督办军务处的事儿,最后得落实给杨格来整训。故而,与杨格部下的人拉近干系,也便利此后替人走门路,收些好处。
“大哥贵姓?是哪儿人?”
只是,骨肉拜别抽泣哀号声被阵阵叫卖声、喝采声、锣鼓声、大声高气招揽场子的呼喝声淹没了罢了。
黄脸男人说话很有层次,一家人除却老两口,几次向杨格叩首,杨格直皱眉头,连声禁止却不生结果,只能作罢,任他们叩首。
“噗通,噗通。”黄守丰和杨格前后跳进水中,曹文翰见状,从速脱下礼服,把还藏着银票的军夫往快意手里一塞,也跳下河去。汪方贵见了,愣了愣,看看水里扑腾着的总兵大人和师爷,再看看五个女人那副打动又担忧的神情,一狠心,噗通一声也跳入河中。
杨格有窜改国度之心,却只能审时度势缓缓行之,不敢操之过切。他伸手拉起最小的孩子,又去拽黄守丰,却没拽动,只得说:“黄大哥,你们一家七口,此后就跟着我,吃穿决计少不了,孩子也能够读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