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少待,杨格一身臭汗一身泥土,恐怕脏污了依帅的衙署,洗洗再来。”说着,杨格大步向内走了两步,却又转头抬高了声音道:“人在屋檐下,就得懂端方,对不?”
荣和倒抽了一口冷气,一屁股又坐回椅子上,久久无言。两个御史更不敢说话,也不晓得说啥为好,呆呆愣愣的摸着茶碗,一脸苦相。
“若此次考核已然结束,杨格还请二位留下一名在盛京,免得方才归去京师又要跑一趟了。”
几欲趴下四字一出口,两位读圣贤书出身的御史差一点笑出声来。京师宦海上都在群情杨格不识字,是个粗鄙武夫出身,现在看来还真没说错。但是,人家话虽粗,情义却毫不讳饰的表示出来了。这,话糙理不糙仿佛不能申明题目,而应当说杨或人说话中带着直率的朴拙。
杨格方才从奉天城南的浑河堤坝工地上跨进将军衙门,就见堂上窜出几人,抢先一名身着黄马褂,头戴三品蓝翎草帽,冲到本身身前纳头便拜,竟然行了廷参大礼。
别人担忧,杨格一点儿都不担忧,依克唐阿也不担忧。朝廷既然连拨付移民实边银子和开矿的事儿都久议不决,如果要议定杨格擅卖煤铁利权之罪,恐怕也是一个“久议不决”。此事换作别人,估计不消议就咔嚓了事,可偏生是杨格,还牵涉到依克唐阿,那就需求慎重、再慎重,一个不好就会突破目前大清国高层政治的均势,激发一场大震惊。
荣和缓缓起家,容色慎重的说道:“致之,我马上返回京师,向圣上禀报关外之真相。当作的,你自个儿衡量着办,出了事儿,算我荣和一份!告别!”
荣和看不过眼了,出声道:“致之,你安坐着吧。二位御史大人绝非那种人,是你本身做的事儿对得住大清国,再说了,此后,我们还都要请你多多提携呢。对吧,二位御史大人。”
尹学尧笑道:“若杨镇台有罪,则分歧端方;杨镇台无罪反有大功,则符合端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