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催也没用,老佛爷事儿忙嘛,迟一会儿来更能表现出圣母皇太后的威仪。”
白袖章标兵再次高举手中的步枪,“嚓嚓”有力的脚步声中,凌厉大声下达口令:“向右――看!正步―走!还礼!”
观礼台上,各国武官纷繁抛开雨伞,举手致礼,目光迎着一个方阵一个方阵来,有送走一个方阵又一个方阵去。不管是松散务实的德国甲士,还是有些高傲高傲的俄国军官・或者是号称日不落帝国的、最驰名流风采的英国军官,都仿佛在这一刻明白了起码一点――如果满清中国当真完成三十万新军的编练打算,东方陈腐的帝国必将抖擞出新的生机来。届时的远东格式,就不是列强说了算,凡事都需问问还拖着好笑辫子的中国人的定见了。
城楼上,光绪侧身一手托着慈禧的左胳膊,一手向城楼下立正候命的杨格打了个手势,也以这个手势回应了臣民和使节们的致礼。
“赓五兄,今后圣上若要召见康某,你可否速派人禀报恭王?”
“耶?”荣和一愣,康有为不是杨格保举给翁中堂的吗?所说的话也恰是为天子着想,为推行新政着想的。杀一批人・震慑那些后党保守权势,以新锐如杨格这般的人才代替昏聩老臣把握军政,集权于中心・于天子手中,如何就不对了?听杨格的话意,仿佛在防备阿谁康有为了。
马队尚未行过金水桥中线,观礼台上的人群更严峻的躁动起来,此中很多目力尚佳或者用了“千里镜”的大清官员们认出来了,到行在步兵阵列最前面的,鲜明是前些日子替南河沿杨宅把门、收拜帖的阿谁凌连长。
一番说理简练而直白,荣和一听就懂了大半,略一沉思后颇觉得然的连连点头道:“致之,你见事老是那么明白,我懂了,皇上不能再听到此等小人谗言。”
“前些日子皇上召见五品京堂康有为,说了些啥?”
谢书友流落布衣、星汉马、‘天鹭,、凌虚上人、panbaiq的月票支撑……城楼前,卖力城楼鉴戒的一等侍卫荣和给杨格打了个手势。
抱病前来观礼的恭亲王奕倒是老眼昏花又加泪眼昏黄,几次擦拭双目却更加的看不清楚了,只能不竭的问摆布:“另有没有?六千雄师啊,没过完吧?”
这就是东方陈腐帝国的新式军队、最精锐的军队。他们没有华丽的服饰却军容严整、军纪严明,他们的体格不算高大健旺却法度分歧、气势不凡,他们出世于一个掉队的国度却设备精美、军功赫赫,他们在雨中久候而浑身湿透却士气昂扬、一往无前.放眼天下,最强的陆智囊、旅级军队・也无过如此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列强眼中的大蛋糕,仿佛已经变成大石头、大铁锤!
一样是在观礼台上,阵容庞大、人数浩繁的大清国王公重臣们,目睹雄师滚滚而过,这才闹明白为何杨或人会放肆到在朝堂拳打亲王,才明白天子背后的依仗之强,远远超乎之前的设想!此时此地此情此景,让世人俱皆生出一个动机来―皇太后回京又能如何?昨日才提振起来的斗志仿佛被垂垂远去的一块块铁板般的步兵方阵给带走了,消逝了,不留一丝一毫。
“万岁!”一阵呼声从午门传到天安门。
别人问,荣和打死也不会说,杨格问,他略一踌躇就回道:“圣上问康某,如何无碍贯彻新政?康某答曰・以小官代替权臣,杀一批大官便可。圣上仿佛有些动心,又问康某,《时务日报》提到英国之强在于君主立宪・可用于大清否?康某答曰,大清国调派王公大臣出洋考查,理应以国体、国情考论为先,行君主立宪乃是英、日两国在君弱臣强时不得已为之,今圣上贤明睿智,天纵明君与大清,岂能囿于立宪之体制?圣上¨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