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脱手掌在脸上狠命但挼搓了几下,“全军调集,做好反击的筹办。”
王文才率一干部众消逝在笔架山的树荫林中。局势滚滚,顺之者昌,逆之者亡。大敌兵临城下,他没有闲暇过量的考虑朋友。或许,他要找个机遇把李燕子踢出红巾军,对这类轻易断念眼的人,留在从宗主身边不是一个好主张。
氛围中漂泊的不晓得算是雨水还是雾气。
“是王文才。”他顾不得歇息,亲身迎上去。
千夫长挥了挥鞭子:“当然要进军,那就是传说中的笔架山,明天如果不神杀一批红巾贼,大人的肝火难消。”
“这是宗主的驭下之术吧?”李燕子嘲笑一声,“宗主是个天赋,也是个可骇的人。”
王文才拿着一个饼子坐在他身边,陪着他一起用饭。
“是红巾贼,他们伏击了跟在我们身后的中军。”千夫长昂首看看近在面前的笔架山,局促不安。遵循出兵之前的商定,他应当立即起兵转头救济,但是……
真是见了鬼了,经历了前面的战役,底下的士卒没人再把红巾贼当作软柿子。雄师攻入传闻中红巾贼的老营--茨坪,但那是一座空寨,使他们连杀民报功的机遇也没有。
踩着湿滑的草地,李燕子率部达到笔架山山脚下。
李燕子赶紧号召部下前来肉食。
忙了一夜的千夫长在熟睡中亲兵唤醒:“大人,大人,不得了了。”
李燕子看着他的背影,嘴角暴露一丝不易发觉的笑容。
山路蜿蜒在高大的山岳间。
他正在踌躇是否要派人去上山通报,从笔架山庙门方向过来一群人。
天已经大亮,笔架山的山顶上仍然飘零着圣教的旗号。红巾军没有从这里撤离,笔架山是罗霄山里最驰名誉的盗贼巢穴。这里阵势险要,蒙前人很难把铁炮和投石机搬到这么深的山里,即便搬过来了也起不了甚么感化。
“那真是太可惜了。”王文才皱着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