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独安闲宫中的花圃中堕入深思,脑海中不竭闪现出阿哥的病情。现在阿哥的精力已然逐步好转,可还是有些咳嗽,并且伴随咳痰之症。我几次考虑着要不要再给他吃点头孢。可思虑再三,这个药在现在这个期间实在过分贵重,还是不要等闲利用为好。
过了几日,阿哥的病情逐步好转,高热已退去大半,不甚严峻了。乾隆天子见此景象,龙颜大悦,对我也多了几分赞美。但是,我心中却非常清楚,这扑热息痛实在仅仅只要退烧的感化罢了,真正让阿哥病情得以减缓的,实则是阿哥本身的免疫力克服了病毒。即便一向服用太医们的药物,小阿哥也毕竟能够好转。
阿依拜尔悠悠说道,“公主虽出身皇家,但是斑斓贤淑,夷易近人,是个可贵的好女人。请将军切勿三心二意,孤负了她。”
我决然道,“定然不会孤负!”
阿依拜尔听到飞燕的呼喊,嘴角出现一抹苦涩的笑意,眼中的哀怨更甚。
我忙解释道,“公主不但纯真仁慈,并且技艺高强,巾帼不让须眉。对鄙人也很正视,信赖。我如何会孤负于她?”
阿依拜尔快步拜别,那抹倩影逐步消逝在宫廊的绝顶。我怔怔地望着她拜别的方向,心中尽是苦涩与无法。终究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物件,那是用玉石雕镂而成的一对鸳鸯饰品。它们紧紧依偎在一起,仿佛一对密切无间的恋人。雄鸳鸯微微扬起的头揭示出它的英姿飒爽。雌鸳鸯则显得和顺婉约,低垂的头和文雅的姿势,尽显女性的美好。这是我前几日托能工巧匠砥砺的,本想兑现承诺,作为信物送给阿依拜尔。可本日,我将它打量了很久,一狠心重重摔在了地上,摔成了数瓣。
“是和静公主带我出去的。”我赶快解释道。
而我却欣喜莫名,孔殷地说道:“我想见你。”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我的脑海中闪现出曾经在明瑞大营时的景象,当时的阿依拜尔,一听到我的剖明,便会忘记统统的痛恨和烦恼,飞奔过来投入我的度量。但是,谁知此次阿依拜尔却仍然冷若冰霜,说道:“将军谈笑了。将军整天操犒军务,何况又是外臣,怎能因为想我进入内宫?”
阿依拜尔满怀幽怨的转过身,眼泪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
正在这时,飞燕急仓促的从小阿哥宫室跑出,口里喊道,“李将军,李将军,公主有请。”一撇眼又瞥见阿依拜尔,忙又蹲了个万福,道,“哦,香妃娘娘也在。”
我给阿哥解开衣服,用温毛巾给他的脖颈、腋下、腹股沟等处擦拭降温。趴在他胸前一听,仿佛胸腔内有咕噜咕噜的声音。我不由眉头舒展深思,“这是得了肺炎么?看来不消头孢克肟是不可了。”我不由有些自责,如果早点给小阿哥用上这药,或许病情不至于生长到这境地。我从袋中取出药物,又先对着申明书一阵叨叨咕咕,其他一世人等都不敢说话。只要阿依拜尔担忧孩子,问道,“小阿哥如何了?”和静忙回身用手按住她的嘴唇,表示不要说话。过了一会儿,见我不再言语,又把那药片掰开,取了小半片放入永璘口中。小阿哥又极其听话的吃了。
我向前走了一步,试图拉近与她的间隔,轻声说道:“你我别离以来,虽没法见面,但我心中真的一向顾虑着你。你的身影,你的一颦一笑也从未在我脑海中消逝过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