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见状,说道:“中间身为豪杰豪杰,怎可如此拿孩子们打趣。”
孩子们雀跃地喊道:“师伯、师伯,我们都要做鹰爪子!”
为表慎重,刘统勋身着官服,仅略去一品大员仪仗,乘坐一台四人小轿,由三五个顺天府妙手相伴,与我们三人同业,一行共十来号人,向着廊坊隐侠庄进发。
此中一个虎头虎脑的孩子瞧见刘统勋身着官服,脱口而出:“你们是鹰爪子?爷爷和爹不准我们跟鹰爪子说话。”话毕,回身便欲跑开。
“鹰爪子!我们愿做鹰爪子!”孩子们齐声高呼。此时,从远处走来一名中年男人,一袭青衫,身姿健旺,短须整齐,法度沉稳。
张振国听了周云平的话,微微点头,目光转向刘统勋,见礼道:“还未就教大人贵姓大名?”
张振国微微昂首,看了一眼那画,缓缓说道:“在老夫看来,技艺高强,能杀恶人、诛赃官者,便可称为豪杰。想那人间,恶人当道,赃官横行,百姓苦不堪言。如有人能挺身而出,除暴安良,将这些败类一一诛杀,还人间一个公道,此等人物,便是豪杰无疑。”
老豪杰微微皱眉,沉默半晌后说道:“朝廷与江湖,向来泾渭清楚。江湖之人,自在安闲,不肯受朝廷束缚。大人的来意,张某恐怕难以从命。”
刘统勋听闻此言,顿时一愣,不知如何作答。我赶快上马,说道:“小兄弟,我们是鹰爪子,那你们是鸡爪子么?”
刘统勋赶紧拱手施礼道:“老豪杰,本日冒昧来访,多有叨扰,还望恕罪。”
我笑着解释道:“我们欲前去隐侠庄拜见张老豪杰。见这几位小豪杰技艺不凡,便稍作参议,并无他意。还望大哥莫要曲解。”那男人说道:“我师父向来与官府之人来往甚少,恐怕一定会晤你们几位。”
我赶快上前说道:“长辈本日见那几位小兄弟,年纪虽小却技艺高强。一时髦起便动了参议之意,实无冲犯之心,还望老豪杰包涵。”
张振国微微皱起眉头,沉默半晌后说道:“云平,你在江湖行走多年,应知我隐侠庄与朝廷素无干系,且我已退隐,不肯再卷入是非当中。你去回了他们,就说我不见。”
说罢,我运力一爪挥向那棵大树,竟将一块树皮完整地抓了下来。
张振国闻言大怒道:“哼,我倒要看看是何方豪杰,竟敢戏弄老夫。”
不知不觉,隐侠庄已映入视线。那庄门高大而古朴,由厚重的红木制成,上面钉着一排排铜钉。门匾上“隐侠庄”三个大字苍劲有力,笔走龙蛇,尽显豪放与萧洒。
此中几块较大的碎石,径直朝着刘统勋和张老豪杰的孙子飞射而去。刘统勋遁藏不及,脸上暴露惊骇之色。而那孩子也被吓得呆立当场。
我心中一凛,深知张振国此举意在摸索,当下不敢有涓滴怠慢,抱拳恭敬回道:“老豪杰有命,长辈自当顺从,只是长辈这点微末之力,恐难入老豪杰法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额日敦巴图王子身形如电,双腿快速瓜代踢出,带起呼呼风声。他发挥出高深腿法,每一脚都精准地踢在飞向刘统勋和孩子的碎石之上。那几块碎石受力窜改方向,如炮弹般朝着四周飞去,刹时将四周几棵小树拦腰击断,枝叶纷飞。
张振国微微欠身,脸上神采不冷不热,说道:“不知大人本日到访,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