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念方丈看着他们三人,深思半晌后说道:“你们都起来吧。既然你们如此对峙,为师也不再禁止。不过,此次行动务必谨慎,统统服从偶然师叔安排,不得私行行动。解缆之前,我们要先详细刺探动静,制定好全面的打算。我这就修书一封给你们偶然师叔。”
“是,方丈!”慧风、慧雨和周云平齐声回应。
小女人站起家来,双手叉腰,毫无惧色:“就说你们呢!你这疤脸,满脸的横肉,一看就不是好人。另有你,独眼龙,就剩一只眼睛还不好好珍惜,到处惹事。另有你这黑痣脸,黑痣长在脸上就算了,还长在那么显眼的处所,跟个大苍蝇似的,看着就恶心。”
额头有疤的大汉也插手了战局,三人将小女人团团围住。小女人固然技艺敏捷,但面对三个大汉的围攻,垂垂有些吃力。
小女人身形矫捷,悄悄一闪便躲过了独眼大汉的进犯,还顺手拿起桌上的筷子朝他射去。筷子如利箭普通,直直地朝着独眼大汉的独眼飞去。独眼大汉吓了一跳,赶紧侧身遁藏,可还是被筷子划破了脸颊,鲜血渗了出来。
他们旁若无人地喧闹着,“哼,红花会遭此大劫,总舵主死了,赵老三也没了,另有好多人中毒。“那额头有疤的大汉边说着,边将酒坛重重地往桌上一放,溅出的酒水洒在桌面上,“盐帮觉得有了机遇,谁晓得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被红花会的一顿好打。”中间一个独眼大汉接过话头,满脸不屑地嚷嚷道:“那帮盐帮的蠢货,平时就晓得耀武扬威,此次还觉得能捡个大便宜,真是自不量力。”
另一个脸上有颗黑痣的大汉也大笑起来:“就是,他们也不看看红花会是甚么秘闻,就算遭此重创,也不是他们能等闲招惹的。传闻盐帮去抢红花会的地盘,成果被打得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哈哈哈。”世人哄堂大笑,那笑声在酒家里回荡,显得格外刺耳。
慧风、慧雨对视一眼,虽知师叔所言有理,但报仇心切的他们仍不想放弃。周云平见状,赶快上前说道:“两位师兄,你们的情意我明白,但此次的仇敌过分奸刁凶恶。我已经落空了嫡亲,不想再看到你们因我而堕入伤害。还是让我与方丈、大师一起去吧,这是我的任务。”
这时,一个身材肥大的抬高声音道:“大哥们,咱还是小声点,这红花会和盐帮的事儿,咱最好别掺杂,万一肇事上身可就费事了。”额头有疤的大汉瞪了一眼:“怕甚么?我们莫非还怕他们不成?不过是看个热烈罢了。”
这时,从僧众中走出两个年青和尚,慧风与慧雨。二人单手打一揖手,慧风率先说道:“方丈,杀鸡焉用牛刀,您身份太高,等闲不成妄动。弟子二人愿代庖,前去北京诛杀那两个恶贼。”慧雨微微点头,接着道:“方丈,都城乃是天子脚下,虎踞龙盘,妙手如云,人去再多也一定有效。您又大名鼎鼎,轻易让人认出,一旦透露行迹,反而对行动倒霉。何况北京有法源寺的偶然师叔在,另有周云平师兄,我们相互照顾,料也无妨。我们定能将那李铁铮和刘统勋的首级带回,为张师叔一家报仇。”
慧风、慧雨见状,对视一眼,决定脱手互助。慧风单手打了一个揖手,大声道:“阿弥陀佛,三位施主,欺负一个小女人,岂是大丈夫所为,快快停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