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我们已行至隐侠庄前的岔道,我停下脚步,抱拳施礼道:“鄙人便要从这边的巷子下去了,两位就此留步,不必再送了。青山常在绿水长流,我们有缘再见。”
我们持续前行,越往前走,离隐侠庄越近。我看着四周熟谙的门路,心中不由感慨万千,本觉得他们只是顺道同业一段,直到来到隐侠庄庄口,我才发觉有些不对劲。只见慧风、慧雨神采持重庄严,竟和我一同朝着庄内走去。
慧风打了个揖手,眼中尽是崇拜:“阿弥陀佛,张老豪杰是我们的师叔,我们自幼在少林,便得张师叔教诲我们武功和做人的事理。他常说,少林弟子当以慈悲为怀,护佑江湖公理。”
我满脸惊奇地问:“两位徒弟,你们这是……”
慧风怒握拳头:“朝廷之人搅乱江湖,害了多少豪杰,可爱!”
慧风、慧雨一听,面露喜色。慧风语气有些冲动:“李施主,我们是颠末量方查证才肯定的,怎会轻信传言?他们二人狼狈为奸,犯下此等罪过,毫不成宽恕。”
慧雨听了赞道:“李施主,此句诗真是道尽了天下大义。这‘各处哀鸿’不恰是当下百姓之苦的写照吗?我们虽身处江湖,但也应如诗中之意,心胸救百姓之念。朝廷若能有此心,江湖若能明此理,二者同心,何愁天下不安呐!”
我心中一动,感觉这偶合实在是过分奇妙,但也没多想,便点头同意了。
这时我俄然想起毛泽东《七律·有田有地吾为主》里的一句诗,不由大声朗读起来
我看着慧风、慧雨,蘸蘸眼泪问道:“两位小徒弟,你们与张老豪杰是何干系?”
我抱了抱拳,便筹办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可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慧风的呼喊:“李施主,且慢。”
我如何也没想到会是如许的环境。我们一同走进隐侠庄,庄内一片清冷庄严,红色的花圈和祭品摆满了各处,披发着一种淡淡的哀伤气味。那一堆堆的坟茔耸峙在那边,显得格外冷僻。这灵堂是我之前安排人经心安插的,每一个细节都倾泻了我对张老豪杰一家的思念与敬意。
我心中悄悄叫苦,晓得此时不能透露身份,不然结果不堪假想。我叹了口气:“我只是但愿你们不要被仇恨冲昏脑筋,在没有确实证据之前,不要轻举妄动。”
慧雨接着说道:“是啊,张师叔平生磊落,行侠仗义无数。不管是江湖纷争,还是救济贫苦百姓,他都冲在前面。我们一向以他为表率,尽力修行。没想到他隐退多年,百口竟然遭此大祸。”
此时太阳已经西沉,村庄里,孩子们嬉笑着奔驰玩耍,他们的笑声在这萧瑟的春季里显得格外清脆。大人们则扛着耕具,拖着怠倦的身躯,各自回家我。看着广袤的江山,神采凝重道,“天下百姓求承平安稳,朝廷本应是治国的脊梁,而江湖则是公理保护者,二者本应同心合力,保护百姓安宁。现在却乱象丛生,我等有任务窜改这一近况。”
“各处哀鸿满城血,不过一念救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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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风冷哼一声:“李施主,您本日对我们有恩,我们非常感激。但此事关乎我们的血海深仇,我们不会等闲放弃。”
我一时语塞,只能说道:“我只是听闻他们的名声,感觉此事蹊跷。你们冒然行动,若真的冤枉了好人,那可就追悔莫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