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胤祯如此盛赞,陈廷敬连连拱手谢道:“四贝勒谬赞了,老臣不敢当!”
“陈大人,您这般安排,该不是想激流勇退,告老回籍吧?”
到了陈廷敬府上,经门人传了信儿,陈廷敬亲身出门将胤祯迎了出来。胤祯自是第一次登门拜访,他几次张望着陈廷敬府上粗陋乃至是有些破败的安排,不由唏嘘叹道:“早传闻陈大人两袖清风,没想到竟是这般贫寒艰苦。朝廷能有陈大人这类古风君子,的确是我大清之福,万民之福啊!”
“四爷吉利。”索额图点头哈腰的跟胤祯打着号召,胤祯对他从没有好印象,一声不吭的背动手出来了内堂。
陈廷敬老谋深算,从胤祯一进门,便猜到胤祯前来定为此事,因而安闲答道:“四爷,马大人复职,是前日老臣上折子给皇上建议的,实在老臣年前就已经上过折子,被皇上留中了。论提及来,这已经是第二回了。”
胤祯也不客气的接过杏干,凑鼻子上闻了一闻,不由收回感慨:“早就传闻山西高阳杏干闻名天下,多亏了陈大人,胤祯才气有此口福啊”。
“陈大人衷心可感日月,胤祯忸捏啊。”胤祯动情说道,他吸了吸鼻子,俄然想起从府上拿来的礼品,仓猝从身后拿出递给陈廷敬:“陈大人,一点薄礼你且收下,福晋亲手磨的豆腐。”陈廷敬双手接过,刹时感到受宠若惊,他仓促跑去后堂,未几时,也提了两个纸包裹出来。
康熙天子一贯格外正视汉族礼节,自亲政以来,几近将前朝礼节毫无保存的传承了下来,祭六合更是每年必亲身徒步停止,正视程度之高可谓前所未有。
太子听了脸上挂不住,不耐烦的呛到:“索额图现在就是个山野莽夫,早已不问政事,常日里另有走动,不过是有姻亲干系嘛。”太子含混答道,胤祯哼了一声,恹恹的说:“但愿如此。”说罢,便一言不发不再出动静,太子又是一脸难堪,赶他不是,不赶也不是,两人倒是疆在原地,好一会儿竟都没了动静。
摆布几次揣摩不透,胤祯俄然想起一小我,便命府上的下人筹办了薄礼,登马朝着陈廷敬府上去了。
索额图一脸难堪,忿忿的冷哼一声,转成分开了。胤祯复又回过身紧盯着索额图分开的背影,鹰隼般的眼睛里出现一阵清冷的凶光。
康熙四十二年正月初四这天中午,四贝勒府上早早去了灯笼,又规复了常日里的暮气沉沉。四贝勒胤祯本就不喜好热烈,因而过年这几天,给府上男宾女眷放了假,本身却躲在一处喝酒喝茶,看书习字,一年到头可贵享用几天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