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乡,你细心想想,我们如果跟内里的人官官相护,又如何会落到现在这步地步。”胤祥向后退了两步,伸开双臂缓缓转了一圈。劈面牢房的那几个年青人见胤祥几人的确发丝混乱、衣冠不整,都又纷繁小声会商起来。
“不要多问,我就是要让他们趁乱跑出来。”师爷两眼闪着刚毅的凶光,滑头的说道。
一个领兵听后甚是奇特,开口问道:“师爷,翻开牢门,犯人们都跑出来如何办?”
苏庆徳许是猜想吴有良他们不敢重伤本身,倒是悠然得意的围着牢房绕了一圈,而后蹲在牢房木雕栏的前面,透过雕栏的裂缝偷偷察看其他牢房的犯人。苏庆徳细细的看着四周的人,俄然“咦?”了一声,转转头跟其别人说道:
走在冷僻的大街上,胤祥脸上还带着柴火着火后扬起的黑灰,他顾不得擦擦脸,带着冯家印等人径直向前走去。
胤祥几人中了长留知县吴有良的埋伏,被迷倒下了大狱。待到复苏过来,胤祥发明他们五人竟挤在一间牢房,而偌大的牢房里,竟呜呜泱泱关了百八十人。
“天子脚下,量他们还不敢诛杀朝廷命官,我们且在这里等着,未几时,他们应当就会来放人!”胤祥恨恨的说着。
“爷,我们公事在身,实在不便多此一举。再者说了,现在我们身份皆已透露,已经起到了敲山震虎的感化。”苏庆徳娓娓的疏导,胤祥似是余气未了,仍然不肯善罢甘休。
劈面几人听到胤祥的扣问,皆警戒的昂首看了一眼,相互间都不答话,而后又都低下了头。胤祥见如许问法不见效果,灵机一动,将随身照顾,幸未被劫走的十三阿哥印从腰直接下来,隔着木栅栏朝劈面的牢房扔了出来。
“老爷,我们就来他个错抓错放。”师爷两眼一闭,暗叹一声狠狠说完,大喝一句来人哪,从班房里跑来几个拿着惊堂棍的粗布麻衣兵士。
“老爷,这另有假?这上面清清楚楚写着呢。”一个小兵冤枉的说道,顺势将从胤祥身上解下的金牌令箭递给吴有良。吴有良慌乱到没心机接,他身边的师爷见状接了过来,待看清楚上面的字,吞吞吐吐的说道:“身藏金牌令箭,往小里说是个钦差,往大里说,是个王爷……”师爷怔怔的说,吴有良听罢脚底下一软,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
“十三爷,我们本是这长留镇上的良民百姓。长留知县吴有良相传是太子爷的家奴,经太子爷保举捐了个九品知县。吴有良年年逼着我们捐贡献银子供太子爷花消,这不本年夏逢暴雨冬又干旱,田里的庄稼几近颗粒无收。我们没钱给太子爷捐银,就被吴有良逼着进山开矿。十三爷不晓得,我们长留镇四周一马平地,底子没有可采之矿。这不,吴有良命令将各家的壮劳力抓起来,待谁家有了贡献银子,拿银子来换人。”那年青人细细将事情颠末讲清楚,胤祥听罢额上青筋一根根暴起。他猛地跳起来一脚踹上木栅栏,力量之大震的木雕栏竟微微有些摇摆。
“十三爷,你们细心看看,这间牢房里关的全都是些年青力壮的男人。并且这些犯人仿佛还被照顾的很好,个个神采穿戴都还不错。”苏庆徳当真的阐发着,经他这么一说,世人这才四下张望,公然如他所说,竟是这番模样。
“你们去后院找些干柴火,换下夜行衣,把牢房点着了去!”师爷朗声叮咛道,在场的小兵借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动手。只听那师爷又叮咛道:“记得,柴火打湿一些,只出烟千万别见着明火,一旦扑灭,你们就趁着烟大混进牢房,将牢门十足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