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在最前面的带路人顿时拴着马灯,胤祥远远看着那人一身白衣飘然若仙,姣好的面庞在暗淡的马灯晖映下还是不显减色。胤祥一眼便认出那人就是年羹尧进献,现在在太子府上呼风唤雨的宋修源,从速双手用力拽住冯家印、苏庆徳二人的衣服,将他们连拉带扯拽回坑底。
宋修源浅笑着撇了一眼那盒人参,见那成年人胳膊粗细的人身通体金黄乃至须根间斑盘交叉竟有了人形,不由对劲的点了点头:“吴知县故意了。你放心,归去我跟太子爷递个话,你就请好吧!”
几人成心放慢速率,纵马跑到一处低矮的凹地,胤祥喊一声上马,几人利索的跳上马来,将马藏好,顺势蹲进了许是村民先前挖沙留下的巨坑。夜色渐浓,胤祥等人乃至看不清坑内有没有水,便一个接一个跳了下去。
“爷,你看!”苏庆徳送薛狗儿他们返来,手里拎着一个麻布承担,他在胤祥面前悄悄抖开,从内里哗啦啦掉出几个荷包和皇上赐给胤祥的金牌令箭。
那知县吴有良点头哈腰的凑上前去,舔着脸给宋修源汇报到:“宋爷爷,本年县里遭了灾,现在家家户户能拿出来的银子,咱都搜刮来了,这不还欠着三万两,实在是凑不起来了呀。”吴有良哎呦哎呦叹着,宋修源出现白眼剜了他一眼说道:
“好哇,吴有良一片衷心可真是感天动地啊!”胤祥气的拿纸筏的手微微颤抖,他忽感北风骤起,吹得身上寒毛直立着,皮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十三爷,我们留薛狗儿,赵六儿两个主子溜进长留县城去看看,这两个孩子春秋不大,本领不小,赵六儿也能文能武,万一真查到甚么,写信告诉我们也不晚。”苏庆徳说完,跟在其身后的薛狗儿,赵六儿从速连连点头表示情愿担此重担。
胤祥却一向竖着耳朵细心的听,俄然,胤祥感觉又有动静,他表示冯家印不要说话,本身却身子贴到沙坑的顶部,目不转睛的看向远处。
“明天赋年初五,皇上还未请印朝廷,他来干甚么?”胤祥内心深思着,与冯家印、苏庆徳又对视一眼,还没等他叮咛,冯家印心机小巧剔透,刹时明白了他此时所想。
“你们猜那吴有良说甚么?他说,他情愿出这100两金子买我们个好,不要把明天的事说出去!”胤祥气的话说不成句,声音也直颤抖抖,冯家印、苏庆徳也是没想过这长留知县狗胆包天竟猖獗到公开贿赂皇子,一时候两人皆是哑口无言,面面相觑不知所措。
“十三爷,我们身份已经透露,得赶在长留知县四下通报之前从速上路,现在西北剿匪之事为大,我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冯家印诚心的劝道,苏庆徳也连连点头。但又见胤祥一脸放心不下的模样,苏庆徳跟冯家印小声筹议一番,上前请旨道:
另一边,薛狗儿,赵六儿发挥身上工夫,避开官兵一起跟着宋修源来到知县衙门。赵六儿身轻如燕,一个跟头翻上墙头,待站稳后伸出胳膊将薛狗儿拉了上去。两人弓着腰沿着墙头跳到知县衙门的后堂,靠着墙根偷偷听内里的人发言。
“这位豪杰,有甚么事光亮正大的出来讲,鬼鬼祟祟算不得本领!”胤祥仰着头大声喊道,哪知半晌畴昔,四周还是静悄悄的,乃至连风吹草动之声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