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布琛是这么说的?给太子爷看病用?”胤祀不敢信赖,又问了一遍。
八贝勒胤祀早早回到府上,命下人筹办好他新赶制的吉服穿上,正在清算衣摆的工夫,他的门人,在外务府管帐司任侍郎的二品官员葛鲁岱在管家的引领下神采仓猝的走出去。
年羹尧在杭州将军任上适值回京述职,康熙天子忙到年关一向没空见他,这才求了四贝勒禀明皇上前来赴宴,借此机遇给天子述职。
天子讲完,轮着太子向天子敬酒,太子也长篇大论了一番,与常日无异,天子爱听,太子愿讲。
“回皇上,太子爷让主子从江南请来了名医罗玉通,那罗大夫专医疑问杂症,在官方很驰名誉。罗大夫现在和主子住在堆栈里头,主子正想着明天举荐给太子。”年羹尧答复的头头是道,在一旁端坐的胤禎和胤祥汗都吓了出来,事前谁都没预演过这一出,这到底是如何回事?
“是,主子听的清清楚楚,绝对错不了。”葛鲁岱斩钉截铁的说。
“42年了,人言夕照是天涯,望尽天涯不见家呐。此人老了,就特别轻易想家,驰念亲人。朕这些年就不敢去慈宁宫,路过那边,朕就老感觉,老祖宗人还在那边,叫一句皇祖母,老祖宗就能出来迎着朕。”怕是这些日子太子的不争气,诸皇子的篡位野心,加上天灾比年,外忧内患,让康熙天子一时候内心难受,说话间眼圈也有些泛红。
“八爷,今儿个早朝过后,太子府上的管家齐布琛来外务府借了5000两银子,说是从外边给太子爷请大夫急用,不日就会还上,主子大胆借给了他,过后又想恐怕不当,这才给八爷赔罪来了。”葛鲁岱说罢,甩开衣角就要下跪,胤祀没等他跪下,一把将他扶了起来。
“请了甚么大夫啊,给朕说说。”天子有气,当着文武大臣的面又不好直接拆穿,只能变着法的给太子下不来台。
太子敬完酒,诸皇子从大阿哥开端,一一开端先敬天子再敬太子,一向敬到八贝勒胤祀。胤祀前去两步祝天子福寿齐天,待到敬太子之时,胤祀话锋俄然变了。
“如何回事?太子你说。”康熙天子挥手让群臣温馨下来,畅春园内,一下子没了人声。
“这,皇阿玛,儿臣自秋上偶感风寒,久治不愈,现在夜里痰多咳嗽,常常睡不好觉,儿臣深思着从外边请个大夫给儿子看看病,又深思着年底府上各项开消大,的确手头吃紧,这才让管家齐布琛去外务府借了5000两现银,不出几日,儿子必然还上。”太子由着性子胡乱编造,康熙天子博览群书颇通医理,见他说话间嗓音浑厚,面色红润,精力抖擞,毫不像太子所说久病缠身夜不能寐。
转眼到了康熙41年腊月二十六。邻近年关,天子遵循祖制在早朝上宣布本日起到正月初五封印、封笔不再措置朝政。群臣欢贺,特别是十三阿哥胤祥在内心暗自光荣,天子在年前不再提追缴库银一事,又给了满朝文武最后喘气的机遇。
那班主开腔唱了段《回荆州》,康熙和李德全听了忍不住发笑,在一旁的陈廷敬,同是山西晋城人的他却忍不住抹了泪。康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