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子光说:“启禀大蜜斯,二蜜斯派部属送来一个木匣,别的命我转告大蜜斯,她带秋香去探于家婶婶的病了。”说完把木匣放在大蜜斯说的案子上,回身就要分开。不想案子上摆的册子太多了,已经摇摇欲坠,,被刘子光不谨慎碰了一下,哗啦一下几十本册子到了下去,刘子光伸手去拦那里拦得住那么多册子,掉得满地都是,他仓猝说对不起,手忙脚乱去捡册子,仓猝间发明每本册子上都有笔墨和数字,日期,下认识的遵循范例,编号和日期排放起来。
饭后,一向在中间服侍的冬香清算碗筷,不免又狠狠盯了刘子光几眼,腹诽道:饿死鬼投胎。大蜜斯叮咛冬香,除了几个大管事,其别人一概不见,下午要和刘先生好好研讨新的记账体例。
刘子光细心看手上的蓝色布封皮的册子,封皮上写着“生铁――丙寅年四月甲”。翻开册子,内里是笔墨和数字“旧管:一百五十万三千四百斤四月一日新收:三万两千斤辞退:十三万一千八百斤合银:三千二百两实在:一百四十万三千六百斤。”
“墨客?是斯文人呢,那你看看,你手里的册子是何物?做甚么用的?”
四周的卫士们却都苦了脸,随便经验一下两个贼奴工就没了半个月薪水,真是流年倒霉,这笔帐必然要在那两个家伙身上找返来。
“是,”刘子光承诺一声,深吸一口气,极力从脑筋深处翻出那些黉舍里学到的东西,资产即是负债加权益,有借必有贷,假贷必相称……这些东西和帐本里看到的那些东西美满是两套轨制,截然分歧,有甚么简朴有效的体例能够使这些浩如烟海的各种帐本记录的矿石,煤炭,焦炭,石灰,生铁,熟铁,兵器,盔甲,耕具,机器等质料的收支,来往。另有副产品,高炉煤气,焦炉煤气,仆从,斗士的耗损,出售。以及外埠各个分号的报表归并题目,各地大客商的来往,挂账。这些东西都是伶仃成册,没有其他能够参照的帐本停止平行的核算和监督。对,当代管帐的职能不就是核算和监督吗,多个帐本记录一样的事情,便能够监督了,那用甚么体例呢?分歧的帐本,分歧的科目,对了,复式记账法可担此任!
几个精美的家常小菜:香菇菜心,素炒笋干,辣炒鸡珍,水煮鲫鱼,红枣紫米粥,都用上好的细瓷碟子小碗装着,自从穿越以来,刘子光向来没见过这么邃密的菜,前次在徐州府韩大掌柜那边也只是大块肉,大碗酒,他尽力保持着吃象,不至于过分风卷残云,大蜜斯含笑看着刘子光用饭,面前的象牙箸只动了几下罢了,喝了半碗紫米粥,剩下的都让刘子光吃尽了。
大蜜斯俄然来了兴趣,从桌子前面转了出来,“你就是mm说的阿谁红衣大将军吧,之前是做甚么的,熟谙多少字?”看起来仿佛是被大量质料弄昏了脑筋,想随便找小我扯几句放松一下。
刘子光没重视大蜜斯对他的称呼已经是先生了,拿起带着香味的硬木笔,在白纸上写了起来,边写边画,还顺带着讲授,大蜜斯不时收回由衷的赞叹,又不时提出各种疑问,刘子光一一作答。不知不觉已经写满了十几张白纸。
刘子光接过匣子,学着别人的模样说了声“诺”,恭敬的目送二蜜斯远去以后才迈步分开。俄然想起“书房在那里?大蜜斯是谁?长甚么样?”不晓得就问,走了一会,碰到一其中年婆子,便向她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