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堡垒,刘子光坐在帅椅上耐烦地等候着,让周培公去劝降***纯粹是死马当作活马医,都说马鹞子是个一根筋,如果他一时脑筋转不过来弯把周培公给砍了也未可知,归正这登州城降了便是,不降就打他个狗日的
***道:“但是我曾经打过青岛,手上沾了很多血啊,刘子……刘大帅能放过我?”
这话就奇特了,明显剪了辫子,跟明军混在一起,竟然还大言不惭说没叛清,这周培公的脸皮究竟是甚么做的?***大为惊奇,不动声色喝退了兵弁,也不给周培公松绑,盯着他看了一阵子,坐回到坐位上道:“好,我倒要听听你如何圆场,说得好便罢,说得不好谨慎我马鹞子的刀不认老朋友”
见***沉默了,周培公趁热打铁道:“辅臣兄明鉴,现在放下兵器可不算是投降,只能说是弃暗投明,皈依正统,天下没有人会嘲笑你是个叛将,提及马鹞子只会暗挑大拇哥,当机立断这才是有担待的男人汉呢!”
这清楚就是伪旨啊,***愤然站起道:“这不是真的圣旨,尔安敢骗我!”
***这么一说,刘子光就感觉有些不爽,而***前面的话更让他吃惊
听了***的话,刘子光的神采当即就变了,哗啦一声将披风一甩,背对着***喝道:“大胆!你有何资格撮要求!”
***一拍桌子:“周培公,你竟然叛变了洪教员,还跑到我这里胡言乱语,我看你的命才需求救!摆布,给我拿下!”
“哈哈,本来辅臣兄还记得本身是大清朝的提督啊,那我问你,当今圣上有旨到,你为何如此骄易?”
“末将有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帅首肯”
***略一沉吟,唤来兵弁给周培公松了绑,然后周培公施施然从怀里摸出一个明黄色的卷轴来,展开道:“***听旨”
周培公道:“考虑甚么,莫非你还想打下去不成?内里现在有十五万雄师,里里外外六道深沟,你感觉还能打下去么?实话奉告你,大明朝第一虎将刘子光刘大帅就在城外,你感觉你能打过他?别踌躇了,辅臣兄,人家前提都给你开好了,不剥夺兵权,还回山西任职,还是大清的提督,你另有甚么不满足的?”
***这才放心,手捧着圣旨遥对北方:“臣***领旨谢恩”
走到堡垒前,只见一红袍小将如众星捧月普通站在一群大将当中,正笑眯眯地看着***,***大惊,莫非此人就是名满天下的大帅刘子光?看起来不过二十五六岁,和本技艺下把总千总差未几的年纪罢了,真是人不成貌相,海水不成斗量啊
周培公道:“刘大帅是当今豪杰,怎会和你斤斤计算,你如果此时开城,就能使城内百姓和两军将士少死很多人,还不是大功一件,青岛杀人,登州活人,功过抵消,大帅不会降罪于你的”
“马鹞子啊马鹞子,枉你自称一世忠勇,你这话就不仇家,谈何说我叛变了洪教员?洪帅是你我的教员不假,但他白叟家并未裂土封疆啊,和我们虽有师生之情但并无君臣之义啊,我周培公行得正,站得直,我一不叛清,我不违背师命,你凭甚么绑我?”
“末将一不肯与洪教员为敌,二不想领兵打击真定,三想替故主求小我情,请大帅留康熙爷….一条性命”
***当场就傻眼了,连叩首谢恩都忘了,等周培公将圣旨塞到他手里后扫视一通,才发明了题目地点,这圣旨绝对是货真价实的圣旨,明黄色绸缎制成,绣着五爪金龙,用了天子玉玺,但是这玉玺却不是康熙爷的玉玺,而是共荣天子的玉玺,时候落款也不是康熙三年,而是共荣元年!